语气低沉平稳,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沈池冕下,我的雄主奥菲·蒙特冕下,这几日一直与我同处,未曾接触过克莱尔·洛希尔。”
沈池根本不信,情绪激动地走近一步:“可是克莱尔就是在奥菲·蒙特威胁了他那句‘最后晚餐’之后,状态就变得很不对,然后就彻底失联了!这难道不是证据吗?!”
“冕下,”喀戎的身体向后随意地靠着,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我再说最后一次。这件事,与我和我的雄主无关。请勿再以臆测诋毁帝国上将及其雄主的名誉。”
沈池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冷硬态度激怒了,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被背叛似的痛心疾首:
“喀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明明是那么正直、那么善良!现在的你……怎么就甘心跟在一只这么残暴恶劣、视虫命如草芥的雄虫身边?!你被他彻底腐蚀了吗?!”
这熟悉的控诉真是似曾相识,喀戎突然想起上一世,
同样是他办公室的门口。
沈池脸上是同样的指责与不耐:“喀戎!是不是你对克莱尔做了什么?!我都说了我们没什么!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喀戎闭上眼,抬手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压下那来自遥远时空的阴霾。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冰冷的漠然:
“沈池冕下,第七军团公务繁重。如果您没有确凿证据,恕我无法奉陪。请您立刻离开。”
沈池张了张嘴,似乎还想争辩,门就再次从外面被打开了。
奥菲迈进来的一瞬间,漂亮的眉头立刻嫌恶地拧紧,“你怎么在这里?”
他轻哼一声,目光越过沈池,黏在喀戎身上。
他是来找雌君贴贴的,不是来看垃圾的。
喀戎立刻站起身,迈开包裹在笔挺军裤中的长腿,几步便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来到奥菲身边。
“雄主。”
他微微垂首,醇厚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伸手自然地接过奥菲脱下带着室外微寒气息的外套,动作熟稔地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说道:“沈池冕下似乎有要事与您商谈。”
奥菲这才懒洋洋地把目光施舍给沈池。
沈池抿了抿唇:“奥菲,你把克莱尔怎么样了?”
喀戎身上传来的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让奥菲被沈池出现的坏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丁点。他不耐烦地撩了下眼皮:“克莱尔?谁?”
“克莱尔·洛希尔!上次在空中餐厅那个!你还威胁他说那是他最后的晚餐!”
奥菲挑了挑眉:“噢——那个洛希尔家的蠢货。
我想你记错了,不是我威胁他,是他在威胁我。而且……他还在全帝国最繁华的空中餐厅,在所有虫的眼睛和耳朵面前,
污蔑我的那位雄父没有生育能力,‘养胃’几百年才勉强得了我一个‘弱精的蛋’呢。”
沈池脸色一白:“那他……他现在……”
奥菲看着沈池那副忧心如焚的样子,恶劣地勾起了嘴角:“哦?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不是宣称只接受专一的感情吗?”
沈池嘴唇嚅动:“他……他是……”
奥菲失了兴趣,打断了他的话:“找不到他了是吗?不用担心,等你活腻了,就能跟他团聚了。”
“你……你什么意思?!”沈池瞳孔骤缩,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奥菲仅存的最后一点耐心彻底告罄,精神触手一卷,一抛,丢垃圾一样把沈池扔出了门,厚重的办公室门狠狠摔上,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然后,奥菲的眼睛带着审视,缓缓聚焦在喀戎脸上。
喀戎对几天前悬浮车里“被折叠成各种形状”的记忆还心有余悸。
他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