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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恐惧的重量,甚至超越了当年沈池投来厌恶眼神时所带来的打击。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立刻逃离,将自己此刻这副可怖的模样掩藏起来。

可是,预想中的恐惧或者嫌恶的眼神并没有到来。

相反,

就在喀戎后退一步的同时,一只带着血迹,微凉但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即将收回去的,已经化为锋利鳌钳的前肢。

锋利的边缘轻易地锯开了雄虫的掌心,鲜红的液体滴落……

可是那只受伤的手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以更大得力度死死箍紧。

喀戎惊愕地抬眸。

医疗床上的雄虫,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脆弱”或“无助”?

那双好像刚刚被泪水洗刷过的瑰粉湖泊已然干涸,刻意营造的湿润懵懂水光消失殆尽,湖底暴露出的,是深不见底的渴望和偏执……

第45章 脆皮巧克力 充满暗示的缠蹭

雄虫冰冷的目光扫过正发光发亮的医疗虫, 他们识相地退出了医疗舱,顺手关上了门。

“雄主?”喀戎神色复杂。

冷意从雄虫的眼底褪去,他轻轻侧头看向他:“哥哥要去哪儿?”

他的目光异常专注, 带着难以掩饰的痴迷, 一寸寸从上到下舔舐着雌虫半虫化的身体。

喀戎显然难以忽略这种赤裸裸的目光, 他说不上来这是否有些不合时宜,但这目光确实短暂又荒谬将他从正滑向黑暗的思绪中硬生生拽离。

他因为逻辑断裂而诞生的空白而愣了一会儿。

……

是错觉吧。

喀戎仓皇错开视线,颈侧的鳞片因肌肉紧绷而片片竖立。

雄虫怎么会不害怕呢?怎么不会觉得他的虫形狰狞可怖呢?

他想起婚姻登记时签过的条款:如果雌虫在雄主面前展现出足以引起雄主不安的虫化特征,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 即便是雌君, 雄主也可以立即无条件终止婚姻。

不!他不能接受!光是想象雄虫决绝离开的背影, 就让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被架在炼狱里炙烤。

可是,突兀的,他感受到了一条尾钩正缠在他的腰上, 轻轻蹭着。

这种充满暗示的缠蹭让喀戎再一次愣住了。

他僵硬地抬起覆着骨鳞的眼睑,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入一片被水光浸透的眼睛, 雄虫的眼睛睁得浑圆, 盛着满满的渴望,专注又直白。

然后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在他腰腹的那一块三角状的鳞甲处打转,最后轻轻舔了舔嘴唇。

雄虫在想什么, 不言而喻。

“雄主……”喀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们还得去追佐尼斯……”

奥菲现在可不想管什么佐纳斯还是佐尼斯, 他只知道, 他的雌君,好帅,好美味, 好想……

心动不如行动。

求偶信息素毫无节制地弥漫,瞬间淹没了狭小的空间,雄虫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锁住了雌虫的目光。

事到如今,喀戎怎么会看不出雄虫这套“楚楚可怜”的戏码。

……是为了讨他欢心吗?他想起雄虫一直不离手的那本:《如何让雌君离不开我(实践版)》……

怎么会有这样的虫呢?这么,令他无措。

奥菲凑到雌虫面前,手指划过那块鳞甲,“不要管佐尼斯了,只看着我,好吗?”

雌虫没有回答,甜蜜的圈套,他每次都跳得心甘情愿。

鳞甲的缝隙随着雄虫的触碰微微张合,似乎是在回应。

于是,指尖顺着边缘溜了进去。

……和以前吃过的巧克力蛋糕不太一样,小银叉轻轻压入脆皮巧克力泡芙,只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