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又拨给法医。河里的尸体已经运回来了,正在排队等解剖,那边希望他和李炳哲一起参与,同步鉴定信息。
没办法,犯罪率急速上升,羁押案子太多,人力不够,不是每个案子都有条件成立专案组,局里要求精简程序,提高办案效率。
戴豫没意见,放下电话对女儿道:“我先把你送到人事科,中午让刘阿姨带你去食堂吃饭,等忙完了再回来接你。”
念白头摇得像波浪鼓,“不好,我要跟你一起。”
“我是去工作,工作不能带小孩。”
“工作系不系处理系情?我也能工作。”刚表了决心,她要帮老爸夺首座的。
“首先,你没到16周岁,雇你工作违法,其次,你连舌头都捋不直,没法胜任工作。还有,你要真是2130岁,就不能叫自己小龙女了。”
“那我叫什么?”
“天山童姥。”
“呀!你果然一点没变!”不认识天山童姥是谁,不代表聪明小孩不能意会爸爸的意思。
气胖了一圈的念白反抗无效,被送去人事科寄存。
戴豫叫上李炳哲,步行过马路,去了设在广场对面医科大学的解剖实验室。
各级公安一般都跟当地殡仪馆合作,把法医解剖室设在那边。殡仪馆越搬越远,来回不方便。谭城市局捡了个便宜,医科大学正好有法医专业,还跟谭城最好的综合医院医大一院紧挨着,教学相长,伤情鉴定中心和解剖室就近安排在大学里。
无论来过多少次,李炳哲一闻到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就浑身不舒服,下意识捏了捏鼻子,深吸一口气才推开解剖室的不锈钢门。
没有二话,连戴豫找到了闺女都没得到法医大刘的一句问候,对进门的两人点头示意,“开始吧。”
解剖台上的女尸没怎么泡发,能看出生前的原貌,看上去是个面容姣好,三十出头的女性。
河里没有打捞到随身用包,死者身着的衣物只有两个裤兜能装东西,翻看过后没有发现能证明身份的物件,甚至也没有财物和首饰随身。
戴豫和李炳哲对视一眼,直觉不妙,这不是普通的自杀溺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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