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没有省油的灯。”
说罢,他又问:“老六呢?”
潜龙卫道:“昨晚属下带人寻去之时,晋王正在府中安眠。”
与韩王不动声色地机敏逃离相比,晋王的毫无所察,反倒让皇帝顿觉失望,他暗暗叹气,又问:“他有何反应?”
潜龙卫如实回道:“晋王得知太子旧部冲入王府,要取之性命时,先是愣了片刻,随后便不住询问陛下安危。”
“傻子。”皇帝语气嫌弃,但那眉峰间的沉冷,却是倏然松了几分,“朕若当真涉险,又怎有那工夫叫人将他提前带离?”
话落,老皇帝盯着那手中名册,半晌无声。
放眼望去,整个朝堂之中,能堪重用之人,已是寥寥无几。
呵,还真当朕要死了,是不是?
第二日傍晚时分,太子谋逆的这场闹剧,便告一段落。
那检校左金吾卫司马袁秩,也就是年前刚从安南归京的袁统领,只携了十余亲信,在昨夜乱局之中悄然出城,趁那被劫狱而出的太子一党,尚未与旧部会和,便提前拦截,直接生擒太子,将那护送其的三十余名铁骑,全部剿灭,无一遗漏。
袁秩的突然出现,让皇帝眼前一亮,这位在安南征战多数十载的老将,果真名不虚传。
圣上正是借此谋逆一事,打算重整朝纲,清理旧势,而袁秩年前方才归京,京中无所势力,背景清白,战功卓绝,正是此时最堪大用之人。
朝霞院的凉亭里,柳惜瑶与宋滢正晒着初春午后的暖阳。
宋滢将这几日探听到的消息,尽数说给了她听,尤其说到袁统领时,可谓是眉飞色舞,眼中闪光。
“看吧,我当初可没有骗你,那袁统领虽年已五十,可是一点也不差,如今他可是左金吾卫将军,整个京城的安危都握在他手中呢!”
柳惜瑶虽未曾见过袁秩,可单听宋滢这般说,也对其心中钦佩,那溢美之词刚从口中道出,便看到宋澜迈入园中。
“在夸何人呢?”
习武之人耳力极好,便是柳惜瑶声音不大,还是有那只言片语落入了宋澜耳中。
他走入亭中,顺势坐在了她身侧。
柳惜瑶还未来及开口,一旁宋滢赶忙道:“我们夸兄长呢!”
宋澜斜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滢很有眼色,才不想耽误二人时光,随意说了两句,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自柳惜瑶搬来朝霞院,宋澜几乎日日都要寻她,便是前几日京中大乱,他白日忙到不见踪影,入夜若是归府,也会过来与她见上一面。
柳惜瑶倒了盏茶给宋澜,问道:“表兄,我听三娘说,如今京中局势已然平稳,你我的婚期可还会再延?”
原以为京中会乱上一阵,两人婚期自是要朝后推,没想到只短短几日便已安稳,如此自不必再推。
宋澜端起茶盏,一饮而下后,那茶盏还未彻底落在桌上,便俯身就寻去她颊边,“表妹心急了?”
粗重的呼吸带来一阵痒意,那圆圆的杏眼瞬间眯起,脸颊与耳珠也倏然升温,变成了那诱人的绯红。
“是、是表兄……成日与我这般,我忧心……”
柳惜瑶话音未落,宋澜便从后掐住那细腰,将她直接拉至怀中,“有何忧心?怕我负你不成?”
柳惜瑶知道,宋澜已是将他能做的全部做了,她不该对他有疑才是,可她也不知为何,心底始终惴惴。
可她也知不能与宋澜说得这样直白,他一腔热忱都给了她,若她还有疑,定会叫他心寒。
“表兄怎会负我?”柳惜瑶软着语调,满眼皆是羞赧地垂了眼尾,也不知是扫了他身前,还是扫了那下处,总归只一眼,她便立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