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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金笼 仙苑其灵 85570 字 1个月前

中玄机。

宋濯手下的探子,每个人所设机巧皆为不同,哪怕是他们互相得了对方信件,亦是无法看懂。

所以便是柳惜瑶就在他身侧坐着,他也不曾避讳她。

原是一心都在密信上,可余光只要一扫到案上朝他看来的那双眼睛,思绪便没来由会乱上一分。

“为何看着我?”宋濯终是搁下手中的信,朝她看来。

柳惜瑶委屈地扁扁嘴,那哄人的话张口就来,“表兄生得好看,我喜欢看。”

其实也不能算是哄人,宋濯生得的确好,五官没有一处能挑出错来,那温雅淡然的气质,更是万里挑一,如那从画中走出的谪仙一般。

宋濯从小到大,从外貌气质到智谋才情,夸赞他的那些话已是听过了无数遍,可如柳惜瑶这般不加修饰,如此直言的话,他还是头一次听。

“有多喜欢?”宋濯弯唇。

柳惜瑶被问的红了脸,低低道:“只要一看到表兄,不管受了什么委屈,或是再如何疲惫,心里都是暖暖的……”

宋濯闻言,垂眼轻笑,却不曾再去看她。

他知她今日疲惫,单从那眉眼间的神态便能看出,也知自己此刻事繁,应当以正事为重,便敛眸正色了几分,再次拿起那密信来看。

柳惜瑶也不再出声,只继续盯着他看。

她今日的确疲惫,疲惫到此刻那脑中的思绪愈发凌乱繁杂,她想到老夫人笑着夸他,想到那充满药味的院子里,他一身素衣站在屋檐下,想到她第一次寻至塔楼时,他用那淡淡眸光看她的样子,又想到她与他第一次碰触……他握着她的手去触那薄衫下的滚烫……她坐于案上,垂眼看着他认真专注时的模样……

这当中生出了许许多多的情绪,有慌张,有恐惧,有羞怯,有不甘,有不安,还有歉疚……

是了,她对他生出了歉疚。

然那一丝歉疚还未来及深想,她便合上了眼,昏昏睡去。

宋濯轻轻搁下手中信件,伸手将她从案边轻柔地抱入怀中,朝那珠帘后的床榻走去。

这一路上他动作极为轻缓,几乎未曾发出过一丝较为明显的响动,连同呼吸都变得沉缓了许多,唯恐将这怀中之人搅醒一般。

来到珠帘外,似怕那帘子拨动的声音惊扰了她,他便手臂缓缓收紧,让她靠近他身前的那一侧脸颊,彻底贴在了他的身前,同时他又用手轻覆在了她另一侧的耳边。

如此小心翼翼之下,那珠帘晃动的细碎声音,便未曾落入她耳中。

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又帮她慢慢褪去鞋袜,看到那双粉粉嫩嫩的脚趾时,便想起她头一次含羞带怯地拿脚来勾他。

宋濯唇角微弯,指尖也不由动了几下,但到底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有做,起身帮她盖好薄被,临走前在她眼睫处落下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吻。

宋濯重新坐回案边。

眼看便至元日,元日之后第三日,便是圣上的千秋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皆是宋濯最忙之时,各处贺正使要入京朝贺,这当中免不了会混入各方势力,看似一片祥和,却是暗潮汹涌,今年尤为甚。

那秦王欲将太子贪饷之事,在元日推至御前。

圣上最忌贪饷之人,且又正逢与民同庆之日,得知此事,定然会极为震怒,太子一党此番必会遭受重创。

可宋濯觉得,秦王这一步棋走得颇为心急,算不得明智。

他知道这两年秦王被太子压得生了不少怨气,便想趁此时机打压太子势力的同时,也还能削弱其声望。

然他却是在心急之下,忘了顾及圣上颜面。

圣上是君,太子与秦王是臣,然君也是父,臣也是子。

兴许是在那朝堂浸染太久,秦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