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铸(2 / 3)

铸金笼 仙苑其灵 6255 字 1个月前

搁下来了。”

王伯闻言,脚步微顿,“可又许了新的婚事否?”

荣喜院那位的脾性,他从前便知道,是个一旦下定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性子,这桩婚事摆明就是为了磋磨这孩子,如今她心思落空,定不会就此罢休。

那小厮摇头,“尚未听说。”

王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明白过来,那孩子为何要寻上二公子了,若二公子肯开口替她说几句话,倒真有可能将县主说动。

可他又忽然意识到,若柳惜瑶当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岂不是这几日桩桩件件,都是她有意为之?

如此想来,王伯又觉心头不愉。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王伯便笑着回来了,宋濯愿意见她。

王伯再次将她引到塔楼下,看着柳惜瑶随仆役上楼的背影,神情颇有些复杂,可终究也轮不到他去多嘴,他叹了口气,便去那一旁的耳房休息。

柳惜瑶一边吐着气,一边被秀兰推上了塔楼,待她推门而入,再一次来到屏风前,似乎已是不如昨日慌张。

她知道宋濯就在屏风的另一边,也知道那边能将这边看个清楚,便立在原处让自己先喘匀了气,再出声唤他,“表兄。”

柳惜瑶来了华州已有六年,但口音依旧未变,还是成都府那惯有的细软甜嗓,与华州这边的女子截然不同。

她这一声表兄,声音虽不大,却是被门外的秀兰听了个真切,本就细软,在刻意轻柔几分,听得直叫秀兰脖颈发麻,愤愤地咬了咬后槽牙,只在心里道那里头的主儿可非常人,才不会酥了骨头。

“嗯。”

宋濯只淡淡回了一声。

柳惜瑶便提了口气,带着几分抱歉的神情,绕过屏风来到案几前。

宋濯未抬眼看她,只敛眸用昨日她用过的那杯盏,倒了茶汤推到她面前。

柳惜瑶屈膝跪坐,这一次不必宋濯提醒,自己主动褪去短袄,还是叠得齐齐整整搁在腿边,随后从木盒中取出棋谱。

“昨夜看了半宿,实在有个地方参详不透,想向表兄讨教一二。”她声音很低,眼睫也低垂着,似是很怕惹他不悦一般,不敢抬眼看他。

其实对于柳惜瑶而言,只隔了一日便再次来寻宋濯讨教,会显得她心浮气躁,静不下心去钻研棋谱,颇有些并非那真正的好棋之人。

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那县主指不定哪日忽然便要给她再次指婚,她如今多等一日都是煎熬,务必要赶在下次指婚前,尽可能让自己在宋濯心里留有位置。

“何处不通?”宋濯清朗温润的声音缓缓传来。

柳惜瑶紧了紧袖中的手,让自己莫要惊慌,二公子乃君子之风,只要她不过分,他定不会当面斥她。

“从前在成都府时,是娘亲教我下棋的,只是后来到了侯府,她身子一直不算好,便再也未曾教过我了。”

一提起娘亲,柳惜瑶细长的眼睫微微颤动,语气也愈发低缓,可很快她便深吸一口气,将身子坐直几分,从木盒中取出几张画稿,朝宋濯面前递去。

宋濯却是未接,而是垂眸看了看落在膝上的掌侧。

柳惜瑶不知他在看什么,只知他忽然敛眸,脸上神色看似温润,实则莫名让人觉出几分寒凉与疏远来。

她举了半晌,见他未接,不免又是一阵心慌,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将手中的纸张落在两人之间,方向转到宋濯那边,指着一处与他轻轻开口:“这里……不知是我许久未下棋,记错的缘故,还是说……是我未能理解其意,会错意所致?”

宋濯以为,她不过是借了个缘由来寻他的,可当他闻言抬眼,目光落在她所画的图纸上时,那眉心处忽地蹙了一下。

她不仅画得细致,每一步都从旁注了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