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用肩膀顶了他一下。
手中漆盒落地,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滚落一地。
原来装的是竹筒饭。
但男子并不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旋即看向找他麻烦的三人,“上次受了罚还不长记性?莫非,想被赶出流芳阁?”
西河恼得脸都变形了,“你还敢说?!肯定是你去告密,殿下才会禁足我们!”
另一人埋怨道:“没错,被关在暗房里这么多天,吃的都是猪食,今天我们也要把你关进去,让你好好体会体会!”
雀菘冷冷道:“那你们就动手吧?别只是嘴上说说。像你们这种人,欺弱怕硬,我不信你们真的敢杀。”
三人面面相觑。
西河作为三人之首,最是硬气,“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陛下是宠爱你不错,可你知道她为什么宠爱你吗?”
另一男宠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西河,别说了!”
西河甩开他,“这有什么不
好说的?这件事我们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那是因为陛下严令所有人提起。”身后两人退了退,“你要是胡说八道,我们就先走了,可不陪你找死!”
西河脸色难看,“好,那你们就走吧!不受宠,不就跟死了差不多?我宁可死了!”
“不至于吧,你有手有脚的出去要饭都能活下来,干嘛非要得宠?”
忽然听到声音,四人齐刷刷看向一旁。
薄病酒刚拿了一盘瓜子边磕边看,西河的话槽点太密,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看电视,讪讪笑了笑,“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你是谁?”雀菘警惕地看着他。
“我跟我娘子来的,她是骊山修士。”薄病酒拍了拍手上的灰,“别介意啊,你们继续。”
三人:“……”
雀菘忽然想到一个人,“可是一个女修?上次来过那个?”
上次回去之后,他左思右想,足链断不可能落在湘鹭殿里。
询问那一日湘鹭殿来过何许人,方知骊山有三个修士来了,两男一女。男子是每月例行巡视的王奕棋、孙奇,这两人他都见过。因此,便有一个可能是那女修。
而他想了想,足链定不是掉在流芳阁里,他每日踏足之地不多,都翻过了。剩下就一个可能,是他那日偷偷溜出流芳阁时掉在了外面……
“上次?”薄病酒不知道萧清影几时来的,但应该是她,“应该是吧。”
这时,西河高声道:“原来是骊山来的贵客,您给评评理,这雀菘独占陛下的恩宠,还居心叵测,与婢女搅和在一起,您说他该不该死?”
雀菘冷冷的眼神飞刀般剜了他一眼,蠢货。
薄病酒呵呵一笑,“你们是长公主的男宠,她想宠谁就宠谁,我只是个客人,可没资格评判。”
“说得对。”
涂壁走了过来,先是定定地看着西河半晌,直将他看毛了,才转向薄病酒,“打扰您了。”
薄病酒摆手,“没事,就是瓜子磕完了,麻烦你再拿一碟。”
涂壁嘴角抽了抽:“……是。”
一看就知道要有一场“男宠”大战,薄病酒直接把窗帘放下了,只听着外面的动静。
先是涂壁训斥西河,然后是三个男宠哭天抢地的求饶声。
但紧接着又是雀菘替他们说情的声音,最后涂壁决定三人到长公主面前告罪。
“真是的,这三个人一看就不聪明。榜上一个大富婆,大家一起捞钱,用得着斗得你死我活吗?都是出来混口饭的,富婆那么有钱,想换谁换谁,觉得自己独一无二也太蠢了。”薄病酒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