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在右罗找不到你。有的人啊,相思病犯了,大清早就去右罗衙门蹲守,连自己的分内事都忘了。”
王奕棋挺直腰板,孙奇这是替他说话呐。
萧清影看了王奕棋一眼,微微皱眉。
这么说下去她的行踪非暴露不可。
她正思索着如何解释,却听旁边冯鹤说:“王师弟真的在衙门等了一天吗?萧师妹领了白杨师兄的招募令,这几日自然是在右罗的。只不过白杨师兄让她整理衙中文书,所以师妹在衙内——王师弟只会在院里等着,不曾进去看过吧。”
王奕棋:“可是我问了其他人——”
冯鹤:“大家不想让师妹被人打扰,毕竟是白杨师兄的吩咐。”
孙奇:“那师妹的机缘——”
冯鹤笑道:“看来萧师妹在整理文书的时候发现了什么,莫不是夜晚时去了旧浮图?”
萧清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看到一本旧典上记载了旧浮图中有一位前辈留下的洞府……”
冯鹤打断她的话,“师妹,机缘乃是私事,如何得到,不可告人。二位师弟也明白的吧?”
孙奇连忙附和,“那是自然。”
冯鹤又看向王奕棋,“王师弟,这么听来你这几日没有好好巡逻啊?大把光阴都浪费在衙门里了,怎么,其他事情是孙师弟一个人做的么?”
王奕棋愣在原地,“我……”
孙奇讪讪,赶紧拉过他,“冯师兄,我们俩还有事,先走了。”
冯鹤也不拦着,搭着双手看两人走去,这才笑盈盈地看向萧清影,“按照白杨师兄的吩咐,师妹日后若有需要,可以告诉我,我代为转告。王师弟年纪轻轻,未免不成熟,若你遇到麻烦,也要记得告诉我。”
这冯鹤八面玲珑,进退有度,怪不得能得白杨信任。
萧清影颔首,“多谢师兄。”
冯鹤看向薄病酒,“薄道友,你不是骊山修士,但你又是师妹的道侣,所以你要跟在师妹身边,切不可在骊山之内乱跑。若是误入禁地被其他弟子发现而诛杀了,我们可不负责任。”
这么严重?薄病酒小鸡啄米,“知道了,师兄放心。”
“师妹的道侣真挺有意思的。”冯鹤笑嘻嘻,转过身回堂里去,跟同门分享今日份快乐。
只剩下萧清影和薄病酒两人。薄病酒就看着冯鹤的背影,便听萧清影冷冷道:“放开。”
他还抱着萧清影的胳膊,薄病酒眨眨眼,撒开手。
萧清影唤出灵剑,“去洞府。”
……
光滑如鉴的地面映出白杨急匆匆的脚步。
孙诸坐在蒲团上,衣摆沾有些许泥土。
白杨走到他面前,轻声唤了“师兄”,见他睁开眼,这才继续说:“这是罹难的弟子名单。”
孙诸看了眼他手中的折子,“他们的家人可安置好了?”
白杨点头,“每年都会有弟子送东西去,如果发现有灵根的后代,也会让他们参加弟子选拔。”
孙诸:“你办事我放心。”
这时白杨取出一封信来,迟疑了下才递给孙诸,“师兄,我去别苑的时候,赵姑娘求我将这封信交给你。”
孙诸皱了皱眉。
白杨:“师兄,你有一阵子没去别苑了。”
孙诸轻轻碰了一下信封,信封便燃烧起来,白杨立刻丢到地上,看着它燃成灰烬。
“师兄,以你的地位和骊山的势力,何必非要收下大宣送的凡女呢?”白杨直摇头,“我觉得这世间没有女子配得上师兄,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
孙诸:“她只是一个象征,骊山与大宣友好的象征。”
白杨:“长公主就足以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