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灯在子时点亮,犹记得上一回同她一块看打铁花的场景,时间飞逝,当天灯点亮夜空时,我再无法控制心中悸动,那是我第一次主动与她亲近,我生涩的吻着她,婉儿的心跳得很快。
身上是软的,唇瓣也是软的,我想将她融入身体里,涨热驱散了我的理性,我在最后一刻终止了荒唐的想法,若非婉儿推开,我许是会忘情地沉醉其中。
伤了她。
失控过后是留恋的味道,我贪念这种感觉。
“婉儿,我们早些成婚吧。”我望着她意乱的深眸,恨不得把她含在口中,捧在手心。
“我听阿兄的。”婉儿避开些许视线,她倚在我肩头,我们一同赏着天灯,她在耳侧碎碎念着,我应着她每一句话,全身都在回味那个深长的吻。
我想我当真是疯了。
婚期定在秋后,大婚当夜,婉儿兄长又灌了我许多酒,是我该受的。
洞房夜险些闹了笑话,她似乎很疼,我只能忍下要捅穿的欲望,想放弃了。
可婉儿告诉我说。
“阿兄,谢三婶说,新婚夫妻洞房夜是要辛苦一些,倘若新娘子叫疼,夫君应当卖力一些。”
我明明看见她眉眼受不住的痛苦,可她却迎着我,我承认我并非正人君子,更没有书生该有的清流矜持。
我只想放纵,与婉儿一块耽溺于热浪中。
一整夜,把她闹累了,她枕在我臂弯里睡得熟,长长的睫羽时而颤动。
从前我从未想过我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如今看着睡熟的婉儿,就是她。
我的妻子从来不是什么样的,就只是她,李慕婉。
往后,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承欢膝下,我们在这小院里陪着孩子们长大,陪着爹娘老去,厮守一生。
我王林的余生,不是万古孤寂与长恨,是有人问我粥可温,灯长明;有人与我立黄昏,赏云霞;有人伴我看风花,观雪月,品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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