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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了对比,慕千昙这才意识到,她为什么会觉得现在这个裳熵别扭,因为差别就是很大。

内敛与明媚,沉默与外放,有条不紊和颠三倒四,直来直去与弯弯绕绕,形成这两个极端,能适应就有鬼了。

耳朵里灌满某人的碎碎念,仿佛突然被拉回到几年以前,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其她不谈,有人陪着,的确比自己爬山要有趣一些。慕千昙本以为会很长的上山路,比预想中的抵达要早。但要来回走三次,这个过程怎么都称不上愉快。

起初,她还能回裳熵两句,算是交谈。到后面,她气都喘不匀,更别提说话了,便只剩下裳熵一个人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这人消失了那么久,还哪来那么多话,她的健谈程度和热情,已经不是沧桑的慕千昙能招架得起,只能偶尔哼一声,算作回应。

冰天雪地,来回两趟爬山,让慕千昙的衣服湿透了。天空飘起了小雪,但一点也不冷。最后一趟上山路,她停顿了很多次,腿软得仿佛被李碧鸢变成了泡面,一步也挪不动。

距离山顶还有一小段路,她嘴唇都快咬破,还是感觉实在撑不住。

正考虑着要不要歇一会,就见裳熵像是个大喇叭,不停为她加油鼓劲,活蹦乱跳的样子,让慕千昙很想揍她。

很可惜,裳熵变聪明了,就是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说话,让她够不着。

慕千昙被她烦得额角青筋直跳,憋着一口气爬到山顶。

踩上最后一层台阶,她准备数落人时,转头一看,山顶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裳熵的影子。

除了上午的爬山训练,下午和傍晚也被安排得很满。

淬体,活筋骨,防身术,任务密集。这一整天下来,慕千昙有了一种刚装四肢的感觉,她都不知道,居然疼痛感可以分布的那么散,又那么细节。

谢眉在院子角落支起了炉子,里面煮着某种神秘的药。据她所说,可以让慕千昙快速恢复精力,以便不影响第二天加重的训练任务。

听她说完,慕千昙简直两眼一黑。

这任务量居然还是每天递进的!

她有点后悔来找谢眉了。

药熬好了,整个院子都是那股未知苦味。谢眉灭了火,把炉子端上桌:“等等就可以喝。”

那炉子至少有慕千昙的脑袋那么大,她语气微带怀疑:“一整炉?”

谢眉摇头:“不是。”

就知道不是,正常人怎么一次喝下一炉苦药。慕千昙稍微放了心。

谢眉:“是两炉。”

“”

大概是知道这个要求很匪夷所思,谢眉解释道:“你的消耗太大,需要修补,否则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会爬不起来。练习需要适度,不然适得其反。”

这种道理慕千昙当然懂。

默然须臾,谢眉又试探道:“等你喝完,会有一只烧鸡。”

这是烧鸡的问题吗,她又不是裳熵那个馋鬼。

晚间,拖着疲惫身体回屋的慕千昙,吃完了大半个烧鸡。

至于为什么是大半个,因为剩下的要用来钓鱼。她把烧鸡放在桌面,没有加盖子,就这么睡着,第二天醒来一看,果然被吃干净了,只不过,鸡屁股被留下,像是几年前一样。

坐在床沿,慕千昙看着那只油光水滑的鸡屁股,扯了扯唇角。

接下来几天,她依然按照谢眉的要求练习,裳熵也出现得很规律。在枯燥无味的爬山时间,就出来叽叽喳喳,在需要思考与专注的淬体时,便会消失不见,然后晚上与她分食一只烧鸡,并留下鸡屁股。

这种训练持续了仅有一周出头便结束,时间紧急,还得去找其他人。

最后一天晚上,慕千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