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60(19 / 43)

,阻拦我前进,你是新的胃之塔吗?”

这一句话,像是一根利剑,霎时刺穿了裳熵的胸腔。她在刺痛中惊醒,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对不起,我没想过这种事”

“裳熵。”慕千昙念了句:“你还是裳熵吧。”

裳熵连喘了几口气,手背擦了下眼角,侧过脸。

慕千昙道:“我想说的是,人不能被困在过去。我也是才弄懂这个道理。”

若不被之前的记忆拖住那么久,也许她不会走向那个种种意义上都困死自己的牢笼。

呼啦啦说这么一通,她耐心消磨得差不多,脾气快翻上来了,开始赶人:“好了,你出去吧。”

师尊说话总是这样,哪怕语气没有波澜,也是带点刺的,细细密密的扎人,可裳熵听完,总是会抛掉一切躁动不安,平静那么几个霎那,又再次心跳得失去规律。

她不懂为什么不那么温柔的风却让人心中静谧,只转过头,定定看了女人两眼,才恭敬道:“谢谢师尊的教诲。”

慕千昙道:“算不上,就当喝一口鸡汤。”

“鸡汤?”裳熵歪了下头。

慕千昙低声道:“出去吧。”

裳熵嗯了声,点了点药碗:“师尊记得喝药。”

等她出去,慕千昙才卸了劲,软下来,发出几声轻微的嘶。

她从前只觉得疼难忍,原来虚弱也能难受到这个地步,像是得了场大病。

默默靠着床头歇息一会,慕千昙揉着太阳穴,对门口说了声:“把李碧鸢叫过来。”

裳熵出去已经好一会了,按理说应该已经走远,但她就是有一种感觉,这大傻龙不想那么快离开,肯定会蹲在门口一顿反思。

果不其然,在她快把药喝完时,李碧鸢端着两碗面进屋来了。

“你醒啦,身体咋样?”

她刚走近没两步,像是看到什么,脚步停住,视线挪开:“你不用整理一下吗?”

搁下药碗,慕千昙手摸到床头,晃了几下驱魔铃:“整理什么?”

叮铃声响起,她下意识低头看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件浅蓝色衣裙,该遮的都好好遮着,挺整齐。

“啊”李碧鸢也不晓得该怎么说,估计是觉得自己奇怪,耸耸肩,用脚把床头小桌勾到床边,放上面:“就是这里。”

她扬起脖子,指尖在上面上下滑动:“你这里,有一些红线。”

慕千昙摸了下脖子,这个位置,她自己肯定是看不到的,不过抬手时,她注意到自己手背上血管较为明显的地方,都有着又窄又细的浅红色血线,掀开袖子一看,果然小臂上也有。

藕白的肌肤最衬红色,那些血线不仅不会可怖,反而有一种在瓷器上描画的美感。

慕千昙好像能想象出她的颈间是个什么样子了,而身上只会更加严重。

“我回来之后一直都是这样吗?”

“那不知道。”

“你没看见?”

“裳熵怎么可能把你给别人看。”

慕千昙有些无言。

“吃啥补啥的后遗症?”

李碧鸢找了个板凳坐了,把其中一碗面推到她面前:“应该是,你还用了两次,所以有点明显吧。”

她身上怎么总发生这么尴尬的事

慕千昙咬了下唇,翻出刚告诉别人的道理,不能被困在过去,而后全部掀篇,低头看去:“什么东西?”

李碧鸢咧开嘴笑:“泡面。”

碗里的面确实是卷曲的,但卷得粗细不均,松松散散,像是烫染失败的金发。这一看就不是从现世带来的,而是出自李碧鸢之手,把平常的面条给生生卷弯。

到底图什么

慕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