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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还不够强?又或者是因为那份曾提到过的嫉妒?

她有太多事情想要问,可那些,似乎不适合让一个刚从噩梦中醒来的人再去回忆讲述。

没关系,以后还有时间。

最终,裳熵只是笑着说:“不叫师尊的话,我应该叫什么呢?”

安排秦河的称呼很是容易,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就过去了,反正也不怎么叫,可安排裳熵的,怎么都别扭。慕千昙喝完了杯中最后的茶,想了一想,好像没有更加合适的。

另外,她收徒时,真正的瑶娥上仙已是一片残魂了,教导那大傻龙两年的人,实实在在就是自己,叫师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她道:“算了,随便你吧。”

慕千昙放下茶杯,起身松了松领口:“哪边洗漱?”

裳熵给她指了反向。

慕千昙向那边走去,洗漱完回来后,正看见裳熵把一张席子铺在地上,正在她的床铺边,看样子是要和她睡一个屋。她站住了步子:“你知道你这个年纪已经不适合这样耍赖了。”

以前这大傻龙喜欢凑到她床边睡觉,可以理解为那时心智还不健全的小孩喜欢粘人。可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以目测来看至少一米八的大高个,还是个长相非常成熟突出的家伙,依然蜷缩着睡在她床边,怎么看怎么诡异,还有种故意虐待人的不对劲感。

裳熵脊背僵了下,回眸望来,手底下铺完最后一个角,这才道:“师尊,我今年也才十九。”

听到那个数字,慕千昙先是恍惚了一下,在心里盘了遍。初遇是十五,相处两年,分离三年,这是才二十啊,往小里算也可以说是十九,居然这么小。

不怪她意识不到年纪,毕竟那大傻龙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十来岁的小孩子。

“你不是有了之前的记忆吗?加上没孵化出来那时的蛋龄,几百岁都有了,别装嫩。”慕千昙无情驳斥。

裳熵据理力争:“那时我只是有意识,知道外面大概发生了什么,但大部分时间我都没有和人相处,而是自己住在金库里,那不能算是我的年纪,我就是十九。”

慕千昙道:“十九就十九,十九也不小了,滚一边去。”

裳熵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退魔铃:“只有一个铃铛可以驱魔,我们分开在两个屋,有点危险。”

“”慕千昙冷哼一声。

真能找理由。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睡了,休息前何必再来一顿拉扯,慕千昙随她去,自己爬上床:“你老实点。”

等她躺好了,裳熵去吹熄了灯。

慕千昙睡进一片黑夜中,她盖着层薄被,身下还睡着凉席,浑身骨头都要躺散了。果然比起死亡,最简单的生活也舒适的。

她嗅到了空气中的竹叶清香,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再思索到明天要去伏家,竟然有些睡不着觉。

在她瞎琢磨时,床下飘来了女人的声音:“师尊。”

慕千昙调整着凉枕的角度:“放。”

“好幸福。”

“是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床边往下压了压,似有有人趴着,一道视线望过来。

“师尊,被胃之塔吃掉,会疼吗?”

不断咬紧的三排牙齿,从闭合的区域中传出的骨骼破碎声,那是仅凭想象就难以承受的画面,更何况身处其中的人,该是怎样的噩梦体验。

慕千昙道:“提前自杀了,没什么感觉。”

床边人陷入了静默。

片刻,她再说话时,嗓音又带了些颤:“那,那”

她好像问不出什么了,突兀的转移了话题:“三年过去,我却感觉是三十年。我好想你啊,师尊。”

慕千昙支起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