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能充当赶路粮的食物都又干又瓷实,吃起来像是糊了把粉噎嗓子。她刚想找找水在哪,就见那几条灵力化作的金色小龙凑到她左手边,缠在葫芦上晃脑袋。
原来水壶也被放在这里了,她拿起葫芦,小龙们散去,在她面前翻滚。还是刚开始那个样子,大眼睛占了半个脑袋,身子小小长长一条,四只爪子胡乱扑腾,简直是复刻版。
不过稍微用手扫过去,都直接穿体而过,再如何传神,也只是刻意塑造的虚影。
依然没胃口,刚刚那一下已经是极限了,但若是就吃那么点,搞不好裳熵回来还得啰嗦。
慕千昙把饼子掰两半,将自己咬过的那一半扔进草丛,而后把剩下的那半又费劲放回去。
坐回原位,后仰靠着树干,她仰头望向星空。
困意已然袭来,但她不想睡。
不知道噩梦有没有结束,一阖眼就要被迫拉回到过去,那种感觉她也受够了。
既然都是假的,何必还沉溺其中呢?
一道黑影自下方闪上来,除去遮掩,露出那张皙白面容:“师尊,三日脚程外,有一座灯城。听闻那座城五日后就要开放传送阵,我们可以弄出点乱子,趁机使用那道阵法。”
规模比较大且会有仙人来往频繁的地方,城主会下令建设一道方便的传送阵法,以促进各个城镇与宗门之间的交流。
裳熵打听到的灯城是第一次开启,相当于某个新建筑落成,肯定没有通往书海阁的通路。但按照书海阁那到处抄书到处设阵的性子,只要从灯城随便去某个更大的城,就不愁终点了。
慕千昙听罢,问道:“你怎么知道城镇里常设有传送阵的?”
搁在以前,裳熵每到一座新城都是肆意玩乐,从不会了解这座城有什么。若只是知道宗门有阵,很正常,毕竟在天虞门生活了两年。
可她从小在乡村长大,与自己一同走主线时也从没走过城镇的阵法,这种没有经历过的细节是从何而知呢?
从离开到归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样貌突然成熟就已经很奇怪了,性格和阅历似乎也有所不同,这是李碧鸢都无法解释的。
裳熵显然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但并不打算作答,只是弯腰拨开草丛,把半块饼子捡起来,拍掉了上面沾的尘灰,塞入自己嘴里。而后把另半块又拿出来放火上烤到微焦,重递过去:“比刚刚更软,好下咽一点。”
慕千昙转头看了看那几只装瞎的金色小龙,还是接过了饼。
“我们不能在这停留,所以等师尊吃完就出发。”裳熵踩熄火堆:“师尊待会就在我背后歇息吧。”
慕千昙道:“三日脚程,需要着急那一时半会吗?”
裳熵道:“这个三日指的是我一刻不停跑三日。”
慕千昙正要说什么,又听她道:“师尊不必担心,我的灵力储备还算丰厚。”
裳熵整理袖口,动作起来更方便些:“你不用再为逃跑的事伤神了,这些都交给我吧。”
“”
自醒来就不怎么能提得起精神,好似都没有情绪可产生了,但听到这种话,慕千昙还是不自在。
她是在逃啊,也不知道什么开始的,一直在逃亡了,且每一次都宣告失败。尽管她心里清楚裳熵肯定没那个意思,但那句话就像是在说,你做不到的事情让我来做就好了。
在这人面前,她总是提防那个女主身份,可又因为无时无刻近乎贴身的相处,便不自觉露出外人面前鲜少露出的样子,可控的不可控的情绪被窥探了太多。夜深人静时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诡异,她竟然在裳熵眼里是那个怪样子。
这些倒也罢了,都是过去式,可没想到故事没能结束在该结束的时候,而是被裳熵以这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