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
她的情绪逼近在突破理智的危险线上,把手掌掐出几道印子,才能做到平静走出公司,去看那个人要作什么妖。
包茵陈身体不太正常的颤抖,眼珠乱转,目光闪躲,开口就是要钱。
慕千昙一眼就看出她这是又犯病了,于是一言不发,把钱给她转了过去。
将人送走,她转身回公司,请了半天假赶回家,果不其然看见自己屋里的所有东西都被翻乱了,小妹给她写的信乱七八糟扔在地上,被打翻的水瓶染湿。
好在她吃了被偷钱的教训,家里能摸到的地方,根本不放任何高额价值的东西和现金,所以那家伙既然发疯了得偷,也颗粒无收。
却没想到居然有胆子找到公司来。
心中不断膨胀着冷怒,慕千昙弯腰把信都捡了起来,晒在阳台上晾干。随便收拾下屋子,而后找到房东要求退房,并写了份辞职信,递交给领导。
相处了好几年,她始终心里留有一丝期待,希望那位血缘上最亲之人,能够改掉坏毛病,做个正常人,所以才养着那废物这么久。
可今天这事把她打醒了,她无比深刻认识到,这是一个死不悔改的烂臭无底洞,会趴在她身上不断吸血,甚至毁掉她的人生。绝对不能碰,为求平安,要离得越远越好。
辞职需要几天交接工作,找房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慕千昙坐在办公室里,公司里温度偏低的中央空调不断打出冷风,就算她肩头还披着小毛毯,都还是控制不住后怕而一阵阵发抖。
不惜成本,用了最快的方式找到新房,她找来搬家公司,在包茵陈和人鬼混完回来之前,把整个家清空运走,没有留下任何消息。
她要和那个人切割。
在她过来之前,那人一直活在烂泥潭里,不也算活着吗?也许这种人就是有自己的存活方式,根本用不着她在那里操心。
小妹会理解她的心情,她一开始诉求就是不要报警,包茵陈那条极端的烂命一旦被抓走,绝对会死在监狱里。考虑到这点,慕千昙还是没报警,小妹大概不能接受是这种结局。
反正无论如何,慕千昙不叫人抓她已是仁至义尽,她要保全自己,不会再管那家伙,任由她自生自灭。
这场决绝又干脆的离开,让慕千昙获得了两三年安全又自在的生活。
年龄迈过二十七岁后,公司里的熟人要给她介绍对象,说她虽然条件不错,但年龄再上去,想挑可就难了。慕千昙含糊看过介绍表,便全部拒绝,并表示暂时没那个想法。
爱情本身绝对是美好的,准确来说,任何一种纯粹的感情都很好。可那些分明夹杂了太多私心结束的情感,却反过来污蔑感情本身不可信,显得好像感情就不值得追求了一样。熟人以为是这个原因。
慕千昙并不认同这种看法,可她的拒绝,也不是出于这份考虑。
她觉得认识新的人很累,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眼光能够识别出伪装。她实在想象不到自己这一步不让的臭性子要怎么和人步入需要算计的婚姻,也一点都不想要孩子。
怎么看,都没有刻意去思考婚恋的必要。
她对目前的生活已经算是满意,唯一想做的就是攒钱买房子,有个真正由她自己构建的家,放她的东西,老死在那里。如果小妹以后万一又遇到什么不好的事,至少还有个地方可以去。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开心了些。
因为小妹带来了好消息。
经过了前两年的出国上学后,小妹向家里表示自己已绝对成熟,不会再被环境影响而改变。那对夫妻见那么多年过去,也差不多了,便终于松了口,愿意让小妹去见想见的人。
所以今年等小妹回国,她们就能见面。时间定在小妹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