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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

从现在开始,她将锻炼她孱弱的小翅膀。

她不怕时间长,不怕日子苦。

只想争取在未来某天,飞到水族馆之外的远方]

完全是年幼时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但某种程度上,也符合她当时的心境。她总是想逃,想离开。

十八岁生日来临前,她的愿望实现了。

却是以几乎毁灭她的方式实现的。

很长时间不见的父亲,与很久没正面搭理她的母亲,都在那一天出现在客厅,以格外冷静的语气,给了她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告诉她,原来她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

如果只是这样,她顶多觉得原来如此,是这样的原因她才总是被挑剔,得不到关注啊。

可紧接着,她又得知,她是被抱错的,真正的孩子将在两天后接过来,而她要回到她真正的家。

抱错的?

她觉得匪夷所思。

在现在这个时代,连最赔钱的电视台都不会放这种狗血老套剧情了,可居然真真切切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下好了,她总是想脱离的家庭,终于彻底不属于她了。

十八岁生日时,她第一次失去了家。

回忆到这里,她被疼痛惊醒,看到的就是监牢里的伏家母女,与染血的蛇骨鞭。

她不禁喃喃,怎么睡着是噩梦,醒来也是噩梦呢。

梦里梦外都不得安生。

已经没有她能喘口气休息的地方了。

听了伏郁珠的话,伏璃并没有能够复仇的喜悦,反而像是听到了某个令人为难的要求,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紧紧握着从自己手腕延伸出来的蛇骨鞭,像是被伏郁珠的目光钉住一样,僵硬站在原地。

牢房内光源不多,悬挂在天花板上的锁链吊碗里燃烧着松明,植物油脂的焦香味充斥监牢。慕千昙压着剧烈喘息,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了不被泄密,慕千昙特意把灵契誓约制定成听起来就很恐怖的诅咒,什么烂肚穿心,原地暴毙等等全都填上去,就是为了把年纪尚轻的伏璃吓住。

能把伏郁珠困锁数年的灵契,可想而知有多厉害。而看现在的伏璃,露出来的那截颈子肌肤细腻绒白,根本没有受过诅咒侵袭,说明就算后面她承认了,但至少第一次不是她说的。

至于江舟摇秦河,可以先排除,让伏郁珠知道她们也看见卷轴的事,对她们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么最后一种可能是魔物,但魔物是怎么告诉伏郁珠的?

如果是变人形去说,那么只要伏郁珠去问询第二次,或第三次,只要又一次对不上,那她就能发现有人在伪装。而若是以偷偷递纸条的形式告知,那伏郁珠不会追查信息来源吗?毕竟写在纸条上的名字好找,写纸条之人本身可不好找啊。

她正在疯狂排除可能,忽听破空声响起,白影从眼前闪过,她身前又是开裂般的疼痛。

脑中炸开空白,她浑身紧绷,整个后背撞上墙面,眼前爆开一大串金星。

疼痛像是*不断收紧的墙壁,从四面八方向她挤压,榨干氧气。喉头上下不停滚动,她的手脚都在控制不住哆嗦,但这次她以几乎咬断手帕的力量忍住了没有尖叫,甚至还有余力嘲讽地看向伏郁珠,表达不屑。

前段时间被盘香饮抽的时候,她崩溃成那样,实在是丢脸,不过短短十来日,她就有所长进,伏郁珠这种阴险小人是不懂的。

猎食般紧盯着那女人,慕千昙心中生出扭曲的快意。

还有什么招?还能怎么样?快来啊,全使出来!

都在耍她,都想看她挣扎是不是?那就尽全力啊!左右不过是一死,她倒要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