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而这位秦霜,就算没和她相处过,从面相上也不难看出是为浪情风流,不太正经的性子。这也许是某种程度上的互补吧。
之前光是听到名字就会心痛,现在看到了人,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强烈到近乎要脱离掌控。还好只有一瞬,等那阵心潮澎湃过去,慕千昙紧绷着腰站直,问道:“这就是那位被你玩死的?”
她刚问出这句话,就发现女人肩头还蹲着个东西
那是个圆鼓鼓的肉球,表面光滑,近似剥去毛的兽皮,像是缝补起来的,还打着一些伤疤补丁。她头顶带着一个像是尖塔的帽子,背后则插着两面三角旗帜。
她的手细细小小的,拉住女人的耳朵,不合常理的圆形眼睛大睁,神采奕奕。嘴巴则大张,口腔深红,两排尖牙间伸出一条长舌头,挂在下唇上,像条狗一样急促喘气,眼珠四处乱看。
她的额头刻着一个字:胃。
双旗,塔尖帽,破破烂烂,这副装扮立刻让慕千昙回想起封家洞穴内的遭遇。
胃之塔居然是这玩意变得!
她心里涌出一阵恶寒:“你到底跟着多少人?”
黑雾吐出一把椅子,魔物扶住椅子靠背,挪到自己身下坐了。她翘起二郎腿:“雪娘又有好奇的事了?问我就对了。不过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嘛,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说出来你也不懂的。”
慕千昙道:“你该不会跟我说,现在那些有名的宗门里,都有你的眼线吧。”
“有一些有,有一些没有。”
“说点有用的。”
“仙凡两界之间,你能叫得上来名字的,都有。”
“那和我说得不是一样?”
不知道这件事还好,知道了以后,简直不能细想这仙家,叫魔物蛀成了什么样!
封天齐知道自己精心藏匿着能够掌控伏家主秘密的地方,实则是魔物的玩具胃里吗?
盘香饮知道就在眼皮子底下,杀害大师姐的凶手还试图谋害其他人吗?
不管是天虞门,白蛇伏家,还是封家,以及许许多多或明或暗的角落,都有魔物的无孔不入。
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爱恋,背叛,怀疑,阴谋,全在她眼中的戏幕里上演,人与人之间相连的线也牵在她手中,任由她点拨,随意颤动手指,曲调便被更改得面具全非。
在刻意的引导下,这世界格局也在悄然变化,那些流传于世的知名事件,有多少背后藏着她的影子?
看出她的所思所想,魔物摇了摇手指:“不是那样,我没那么强,能力有限,多数时候我只是在观察而已。”
慕千昙道:“只是观察,而没有破坏吗?”
魔物道:“你怎能怀疑我的品味,我从没有让一件事完全变糟过,我只是开辟出了另一种可能。”
一面长板子从黑雾中伸出来,另一端下垂,抵着地面,形成一个斜坡。
板子最上面出现一枚圆球,被推了一把,往下滚动。
滚到板子中间时,魔物手指微转,那小球像是被风吹了一下,偏离了原本的路线,没滚多久便从板子上掉了下去。
小球具有弹性,砸到地上便弹起来,撞击着木板发出沉闷声响。在它规律的跳动中,魔物道:“我喜欢观察,用我的触觉,了解我所感知到的一切。在我弄懂一件事后,我就想弄乱它,我迷恋于事物失序的那一瞬间。”
“只需要改变一点点条件,她们会因为那微不足道的偏离,而走那么远那么远的弯路。并在最后明白,自己穷极一生都无法跨越失败。”
“你知道那样的挫败感有多迷人吗?”
慕千昙不是没见过伤害性大的妖物,那些无论怎样强的都好说,只要常规,就能够击败。可这种虚无缥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