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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低一垂间,便承了点白色火光。

借着那片光,慕千昙看清了她骨面两边刻上的字体。瘦长骨骼上的伤口,凑成很漂亮的瘦金,两边各两个字,连起来是:

灾厄圆满。

世人皆求幸福圆满,只有恶意本身才会追寻恶意,并散播苦难,自以为福音。

慕千昙道:“你跟着我们之前,都是跟着秦河吗?”

秦霜死去到现在,已经是个比较漫长的时间了,如果魔物始终跟着秦河,不知道前因的话,很难想象是为了哪种目的。

毕竟秦河几乎从未察觉,说明魔物并没有下手,或者说没有做出明显的捣乱行为。

而此刻听到羊骨诉说的愿望,突然就能够理解,她为何要跟随秦河,还什么都不做了。

“她们是血缘姐妹,总归有相似之处。”羊骨仿佛说起自己得意的作品:“秦河是好孩子,奴家念她年幼,暂且还未设置难题。本以为要养个十来年才会有趣,没想到遇到了你们,倒也不错。”

她怀念曾死在手心里的弱小生命,享受那份垂死的挣扎,却玩过了头,再找不到合适的玩具。

这时心中产生了怜悯,试图从那人的亲妹妹身上找到同样的趣味,饥饿但并不着急,她拥有着令人畏惧的可怕耐性。而这份专注,也同时放到了慕千昙的身上。

虽然原著并没说瑶娥上仙献祭女主为了什么,读者们的推想都偏向于瑶娥想要成神。但根据之前的几次简短对话,以及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来看,可以十拿九稳地猜测,瑶娥上仙约莫是为了复活秦霜才走岔了路。

这么来看的话,魔物的愿望竟然和原著中瑶娥的愿望诡异统一了,只不过目的截然不同。

罪魁祸首就在面前,献祭一事是彻底板上钉钉了。慕千昙低下头,看了看波纹遍布的酒盏,咬住唇又抬起,握住锁龙环道:“所以裳熵呢?”

羊骨道:“也许活着,也许死了。阵法成形,她化为龙体,嘶喊嚎叫,很快就消失了,奴家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见到秦霜了?”

“很可惜,并未。”

慕千昙嗤笑:“像个偷窥狂一样等待了那么久,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呵呵。”

“总要尝试一次,反正奴家没有损失,不是吗?”

阵法是慕千昙千辛万苦跑去伏家找了原件,摸索出作者,又去封家找人修复的。能够三言两语就欺骗龙族的信任感也是她建立的,到最后种种罪名也落在了她身上。

对于这魔物而言,不但没有损失,也同时一丁点都没出力。失败就失败,本来也只是试试而已,连遗憾都不觉得。

“她最后知道”慕千昙指腹摩挲着金戒:“你是假的了吗?”

羊骨道:“她当然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的心上人推她入火海呢,那个眼神啊”

仿佛抑制不住感情,她的语调忽而高昂起来,尾音微微颤动,因回忆某个画面而压抑兴奋:“就算没能复活秦霜,那样的眼神也足够令奴家愉悦了。”

“”慕千昙哼道:“那她真是有够蠢的。”

羊头像是长辈在苦口婆心的教育:“你对奴家的能力太过低估了,瑶娥。”

话音刚落,羊骨与锁链一同没入黑雾,接着走出一个穿着冰蓝色长裙的女人。

那女人走到酒盏前,与慕千昙面对面坐下,坐姿仿佛重刻般一模一样,就连脊背绷直的弧度都一丝不差:“奴家变换的样子,就如同镜中的人,若是你自己来,都尚且难分辨,更何况那个傻孩子了。”

对面的人长着张天生薄情的脸,不知为何所困,脸色微白,眉头也蹙着。手臂上绽开大片血污,被酒水濡湿,贴在手臂上。她以同样的警惕目光看来,好像在怀疑,又试图侦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