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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手腕挪动,将方才听到的那句话也写在纸上。

裳熵歪脑袋,见那笔尖下多了一行字,把树叶全塞到嘴里,四爪并用爬到字前趴着。时不时抬头,低头,目光在人和字上来回转:“我帮到你了吗?”

慕千昙道:“可能算吧。”

她并不认为这个答案能把钟明琴说服,实际上,她认为自己费力写了整张纸的一句句话全都是废料,却还不得不继续。

硬着头皮又抄了几段,她被略显智障的垃圾鸡汤侵略到额头胀痛,不由得沉默着放下笔,将纸张每一个角落铺平。

左思右想,她不觉得自己能找到标准答案,可没有回答就不能从那个巫女手中拿到正确的阵法图,要怎么办呢?

手指拂过微冷干燥的纸张,按平卷曲处。慕千昙从头推因果,反应过来一个重点。她根本不需要找真正的答案,她只需要找到一个,能够引起钟明琴共情,并且能说服她的答案就好了。

毕竟,谁会知道生命的意义啊,死人才有可能知道。而她并不是和死人做交易,这里还有回转的余地。

慕千昙把纸张揉了揉,想换个思路,重写一份。揉到一半,余光瞥见一团褶皱间,“神”这个字还未被卷起。

她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停下动作,又把纸复原回去,垂眸望着,少顷,起身问钟明琴要了一套空白签子与签筒。

摇签子,上上签,下下签,基本全凭天意。

钟明琴只说要答案,又没说要几个。既然慕千昙准备了这么多,不能浪费,全给她抄签文上。让她自己摇去吧,摇到哪个就是哪个,这可是神意,巫女也违抗不得。

拿签文时,她看见伏璃跟在钟明琴后头,追了好几个院子,问家人问归期问为何离家出走,好坏话都说尽了,都没换来巫女的一次回眸。

慕千昙唇角含笑,就乐于看天之骄子吃瘪的样子,拎着签筒站在廊下欣赏须臾,拐去伏璃房间。南雅音还躺在床上,脸色略有些苍白,长发微乱,呼吸均匀,睡得深沉。

本来只想在门口看一眼,但她瞧见被子有一角没掖好,在床上非常突兀。尽管她并没有很难忍的强迫症,但还是有点看不惯。便进了门,把那处整理停当。起身时,又发现床上女人衣领有些厚,不像是睡觉时该穿的衣服。

她把被子稍掀开点,露出略带一丝潮气的被窝。看清内部时,无语到冷笑一声:“这大小姐一点常识都没有。”

女人由于身体很差,所以即使不太冷的天气,也比常人多*了两件。而此时,虽睡着了,却只除去了最外面那件,里面都原封不动,捂着热气。且由于生病之人退烧时会出汗,没法发出去,沾湿衣服,贴在身上,还捂在不透气的被窝里。光是看看都能想到有多难受、

南雅音刚开始就病倒了,脱衣服这种事,毋庸置疑,肯定都是伏璃干的。

李碧鸢道:‘那你给她弄弄?’

慕千昙翻了个白眼:“我上赶着照顾别人?你闲得没事就自己来,发言不过脑子。”

把被角扔下,她伸出两指,用指背试了试女人额头的温度。

伏璃虽不会照顾人,但全身都是好东西,随便漏一点用在南雅音身上,都能有很不错的效果。她最凶险的时候应当已过去了,只要接下来没什么奔波或受伤,就不会有大碍。

慕千昙收回手,转身出门,正撞上被忽略后满脸晦气的伏璃。她右脚微挪,将人拦住:“病人发汗退烧,你最起码知道给人换件衣服,看你忙忙碌碌大半夜还以为你该知道的都知道,结果弄成这样,常识缺乏成这样,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伏璃懵道:“她还生病呢,怎么给她换衣服。”

慕千昙道:“你都知道是她生病,难道你的手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