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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今日杀人的精彩细节,又无聊到扔枕头,骂裳熵,后来干脆叫南雅音给她唱歌听。

南雅音自然照做,拎起长裙跪在绒毛地毯上,唱一首唱过无数遍的旋律。

那歌声一如既往,像筷洁净的丝布划过心尖,恰到好处抚平那阵焦躁。

就算心里有刺,就算伏璃认为过往再如何不可饶恕,还是得承认好听。

可听着听着,她放松过头,回忆起曾经从母亲口中得知此人真实身份的那一刻,熟悉的愤怒穿过时间缝隙碾压而来。她眉目含戾,命令南雅音跪在床边,让她大点声,一连唱了几个时辰,直到喉咙哑了,发不出声音,这才停下。

见她伸手捂在喉咙轻咳,伏璃笑嘻嘻爬到床边,撑着下巴:“伏弛死了,他一家都完蛋。你后台倒了,你怎么办呀。”

南雅音低垂眉眼:“那不是奴的后台。”

“当然不是啊,因为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伏璃也矮下身子,抬眸去看女人脸色:“但前主人总能算吧,他死了,你心里难不难过?想不想念?”

南雅音还未回答,门被踢开,灌进一股冷风,裳熵走进来:“你怎么样啊?”

伏璃抬头:“你是土匪吗?”

裳熵肩头额发还落满雪,她没有清理,先走上前,顺手把南雅音拉起:“我是来看你伤势的,怎么叫土匪。”

伏璃道:“你看看外面,都天黑了,你才想起来看我,是真心实意吗?”

裳熵振振有词:“出了那么大的事,难道你们家不要忙吗?我明明是好心,怕耽误你们,才来得晚了。”

这个理由勉强可信,伏璃往后倒去,跌进软枕:“好吧,算你过关。”

“过不过关我都是这样想的。”裳熵说完,停顿片刻,又问:“那个人就死掉了吗?”

今天可死了不止一个人,她这样问,伏璃一时没对上号:“谁啊?”

裳熵微晃脑袋:“那个巫女。”

“她啊,死了。”

“哦,那就没救了。”

“早就没救了,也没必要救啊,任务都完成了,救她干嘛。”

裳熵又哦了声。

“你关心死人做什么?而且,我一次性付完了能买她性命的钱,她那些个亲戚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这可不算吃亏。”伏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一条腿翘另一条腿上,揉了揉伤口边缘:“不说她,你都不知道,我快疼死了。”

裳熵扯平被面,也坐下,暗戳戳道:“也没有很严重吧。”

对于她这个受过好几次致命伤的人而言,只是被剑戳破了肩膀,疼都不会有多疼。况且在她眼里,她师尊也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更是不当回事。但伏璃可不服气。

“别把我和你比,平时我娘把我养的多好,这边是雪山,但我一点冷都没遭过,更别提会流血的伤口了,我长这么大就没受过一次。这下真是倒霉,还好我手刃了那混球,哼,解气!”

她自顾自说得就很开心,裳熵听罢,真诚道:“是挺倒霉,你都没怎么出去玩过,哪有受伤的机会。”

在今日之前,的确只有一次出门记录。其他时间里,伏璃始终都在宫内与脚下城内活动。她对这两处地方的一切近乎了如指掌,却不了解外头,哪怕最普通的村子。

她没法否认,不过也不气馁,而是笑道:“没事,伏弛那个事解决了,我娘就准许我出去了。”

她以为裳熵会为这句话感到挫败,没想到那人愣着,不知道想到哪去。伏璃不满,直起身子踢了她手臂一脚:“干嘛呢?”

裳熵揉着被踢的地方,放空视线:“那个被巫女撞到的石碑,上面的字,我总感觉熟悉,是谁写的?”

虽然话题跳脱,伏璃还是迅速习惯了,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