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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铁坠入明黄,发出刺眼的光,瞬息之间,肉骨腐融,消失不见。

祭天会失败时,也有个人当场疯狂,跳入岩浆海。

他的下场,也是这般。

看来活人还是死人,掉下去都一个样。

李碧鸢意志不坚,还是拿回了泡面,吸溜两口:‘啊?聊什么?’

“就聊聊”慕千昙说了句没头没尾的:“化成灰是什么感觉吧。”

不理会她追问,慕千昙转身走到石碑前,上上下下目光巡回。

这东西表面被她擦拭过,还散发着湿漉漉的气息,但很快就会被烤干,连点痕迹都不会剩。

至于碑上刻着的陌生文字,倒还会长存。

她伸出手,碰了碰最下面那行。只有几个字符,是碑文的最后一句,应该是个总结,或者注脚,或者谁的名字。

谁知道,总之那是一行字,由于匠人干活时力气很大,或执念极深,刻痕也深不见底。碍于冒犯上神之名,也没敢往深处清理,里面都积了灰,在弯弯曲曲不知其意的拐弯里,藏着不为人知的古老秘密。

慕千昙对那秘密没有兴趣,她拿出了那枚由裳熵折好的五角星,塞进那行字的缝隙里。

这是传送符,异常昂贵,仅此一张,将会保证她在外出寻找到献祭阵法后,能够在规定时间内安全传送过来,并完成她的任务。

塞好之后,她将手心贴住那块冰凉石碑,片刻后放下。

她后退一步,见那东西从外面看不出来,便轻轻点头,提桶离开此处。

另一边,受伤的伏璃被送回寝殿,后头跟着乌泱泱一大堆侍从与郎中,都肃立在床边,听伏郁珠教训少宫主:“谁让你跳出来的?”

伏璃摔进软铺里,放松身体由西尘给她处理伤口,满不在乎道:“刺你刺我都是一样嘛,还不是成了。”

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伏郁珠也不好说太多,便斜眼撇过旁边侍女手里的剑,颇为冷厉道:“扔了。”

这剑正是刺死伏弛的那把,还未得到清理,纹路里凝着重暗红血迹。伏璃一听,连忙道:“不行!那是我的战利品!”

伏郁珠道:“脏了,想要再给你打。”*

母亲向来顺着她,可若是她说不行的事,就算态度再温柔,还是不可能答应。伏璃道:“好吧。”

沉默片刻,伏郁珠又道:“不必扔,融掉做踏脚石,放塞顿城门下。”

伤口处被勒住,猛一疼,伏璃差点龇牙咧嘴,顾忌面子忍住了。伏郁珠看向西尘,似在用眼神询问。

西尘力道已够轻,但毕竟是破损之处,只要碰到就会疼,但她还是低头:“对不起,少宫主,我会自罚。”

伏璃莫名其妙:“谁让你自罚,我怎么样?”

西尘从小跟随她母亲,也是血海里混过来的,受伤是家常便饭,治伤时不比郎中逊色,加上她深受母亲信任,所以需要检查伤处时,都会让她先来看,再去评定。

当然,为了不被母亲知道受伤,伏璃一般不会主动找她就是了。

“无碍,调养。”西尘依然字句简洁。

她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伏郁珠做了个食指轻划的手势,一屋子郎中便凑到床边,诊脉的诊脉,看伤的看伤,开药的开药,都忙活起来。

她于人群外围,只叮嘱最后一句:“宫中还有事忙,你养着吧。答应你的事,你去做就好。”

伏璃眼睛一亮,伸长脖子看人:“真的!太好了!我太爱你了娘亲!”

伏郁珠那张仿佛带了面具般喜笑不形于色的脸,竟划过一丝不自然。她视线下移,又挪回去,转身出了寝殿。

外面雪还未停,与过去的无数个日夜相同,就如这平静宫中潜藏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