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会晕,怎么算也不是她的问题。
虽然现在没人在追究她晕船的罪责,可她在晕乎之下已给原身定了好几次罪,并成功在被子里闷出了一身潮汗。
不能再这样了,得想个主意,旅途至少也要走个十来天呢。
由于状态不佳,她脑子转得格外慢,随着船身摇晃,仿佛在海里沉浮似的。想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想到方法。
她可以乘坐白瞳!
哗啦掀开被子,慕千昙抹去额前细汗,直接起身踩上窗沿,从那空间钻出去,掉入海面之前唤出白瞳接住自己。
撞击船身溅起的海水打湿白瞳脚尖,她一展双翅拉住下降趋势,带领身后主人一同擦过海面飞上高空。慕千昙抱住厚绒毯般的白色柔软。察觉到舱内窒闷味道远去了,这才撑开眼。
下方是两端流畅中间滚圆的深木色大船,上面展开背鳍般的三道船帆,整体看起来如玩具般小巧精致。置身其中时感觉到庞大的事物,从高处看不过是巴掌大的微末存在。
耳边听到细微的鸣叫,慕千昙侧耳,分辨着白瞳这不同寻常的声音。虽说完全听不懂,可刻入血缘的深刻勾连还是让她明白了这位妹妹的意思。
是在担心她。
“我没事。”慕千昙半张脸贴靠着她的蓬松羽毛,一手轻轻拍着她脊背:“不用担心我,就是有点晕船,老很老很老的毛病了。”
她说完自己都想笑,不管是老毛病,还是远古毛病,总之就是有很多毛病,像个哪里都不好用的临近报废的机器工具。
老话说的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把体质弄好,就算她之后成功逃脱了,还是要过这种不舒坦的日子。
反正这一趟要去的地方是万药仙岛,草药天堂,趁这次机会,说什么都得弄一大堆药回来,满载而归,吃到壮硕如牛再停下!
脱离船体后眩晕感逐渐减轻,慕千昙好歹把自己支棱起来,摸出那本借来的草药大全,先捡贵重且拥有治疗效果的开始琢磨。
时间渐渐流逝,腹内饥饿感增强。她下去简单吃了点,又像个风筝一样飘高。
在船上人不间断的赞叹间,蹲在船首给头发塑型的裳熵察觉到信号不对,四处观察是哪里出事,抬头才发觉是自家师尊跑天上去了。
终于到了吃饭时间,她很想去问问那个女人怎么了,可还没搭上话,就被砰的一声关在门外。
接着,她眼睁睁看着那优美的白色巨鹤再次展翅翱翔。
凝视着天空上的那一抹白,少女嘀嘀咕咕:“干嘛老是飞高啊,不累吗?”
头顶的蓝色天空渐渐被橘色涂满,再然后沉入黑夜,慕千昙没法再吸取任何一点光线来看书,也不能总是让妹妹浪费精力飘在空中,只好放弃。
认命飘落回去,她快速洗漱后爬上床,催眠自己快速入睡。
临睡之前,她想起自己进来时反锁了屋门,推拉不开,而窗户外面就是海,是非常不方便爬行的。
某条属性为老鼠的大傻龙,今晚可溜不进来了。
白日除了吃饭时间都在天上,晚上回来短暂睡个觉,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有七八天,再怎么动作迅速,她还是在第九天晚上被堵在了走廊。
“你怎么了?天天在上面不下来。那么懒的人突然这样做,事出反常必有妖!”
“让开,”慕千昙没什么精神,甚至没有骂她,只是平静表达诉求:“我要回去睡觉,别挡路。”
裳熵双手展开,挡得更严实,睁圆眼观察女人面色:“你是不是瘦了?”
慕千昙掀掀眼皮:“起来。”
裳熵向前一步:“是瘦了,而且脸色好差,你怎么了?”
她嗓音略带惶恐:“不会是什么大病吧,憔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