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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新的侍女来照顾她,便在屋里地板上设置了众多必死暗器的小主人。

前辈的丰富血泪经验南雅音都铭记于心,为了小命着想,成功避开了所有暗器,并与躲在床下抱着两个枕头,准备看血流成河听惨叫连连的小主人打招呼,看她那张恶意满满的小脸露出孩子气的空白。

“奴叫南雅音。”

第124章 你跟我来

少宫主拥有着世间少有的上品相貌,躲在床下阴影中依然可瞧见她一双圆圆碧瞳忽闪忽闪,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颊白里透红,嫩的似乎掐一下就能流出桃汁,再配上齐肩的卷短发,怎么看都是一派天真无邪,活泼无害的模样。

若不是亲眼眼前见到这满地杀人暗器,南雅音实在难以想象这般美好容貌下,竟藏着那样一颗天生恶劣的心脏。

一个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心智不全者,为何会以别人的惨叫和痛苦为乐呢?

可就算再怎么匪夷所思,想不通缘由,她还是要继续做自己该做的,向小主人报上了名字。

与她进门时千转百回的心绪不同,那时伏璃脑中唯一的想法是:好好听。

不同于她曾经听过的任何一道声音,这是种极为特殊的动听,如一股神奇的魔力般流过耳廓,且在她脑中重构了那个女人的面容,仿佛一把扯掉了遮在眼前的白纱,倏而一切清晰起来。

仅仅拥有着婴儿认知的伏璃,连刚刚去过的茅房位置都反手就摸不着,却意外记住了这位初次见面的女人。

可就算南雅音有着区别于她人的显著特征,那时的伏璃也没想过要对她好点。更准确来说,那会她还没有“思考”这个概念,便依然和往常般随心所欲。

由女人帮忙洗澡,由女人喂她吃饭,由女人背她在宫中游荡,也由女人哼唱着歌曲哄她入眠。南雅音照顾她无微不至,体贴入怀,就算是伏郁珠来也要赞一句细心,但伏璃不能满足。

她还是那个善变且脾气古怪的孩子,安生一段时间后就必定要作妖以泻去心头无端的怨念,总是提出为难人的要求。

例如,让南雅音陪她一起洗澡,但不让女人洗完后穿衣服,要赤脚站在冰冷地板上等待,到自己头发干了才可以穿。又或者是她半夜突发奇想要去雪地里玩耍,就会把熟睡中的女人摇醒,自己捂着暖手炉躲在走廊下,却让女人去大雪地里玩雪给她看。以此种种,不一而足。

而每一次,无论是多么荒谬的要求,南雅音都会全盘照办,兢兢业业,没有怨言。

随着年岁增高,心智渐涨,伏璃逐渐发现,陪伴在她身边的这个女人,有着近乎可怕的包容力,仿佛能够忍受自己对她做的所有事,任何羞辱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这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事吗?

比起那些被折腾几天后就受不了想要逃离的侍女们,南雅音永远都是那张淡淡笑颜。现实摆在面前毋庸置疑,怀疑合理性没有意义。伏璃便开始好奇,这个人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呢?

到了伏郁珠安排女人教导她学习写字的那天,要从最简单的“一”开始,南雅音先在纸面写上,希望她能照着学。伏璃抓住这个机会来找事,摔砚台掰纸笔掀桌子,把整个屋子都砸个稀巴烂,隐隐期待着女人愤起的模样。

结果当然是失望,南雅音只是检查了她搞破坏的手有没有受伤,接着就去迅速整理好毁坏物换上一批新的。伏璃变本加厉再次全毁,得到的反应还是如此。她们重复着这个步骤,晨起到傍晚那么长时间过去,不变的是纸上那个一字。

第二日来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南雅音再次于纸上写下一横。见多次找事都无法激怒她,伏璃想了其他招数,胸中升起得意。

不就是练字吗?她练!

给笔尖吸饱了墨水,伏璃将之随手一丢,啪嗒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