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还是那长期未喝水略显沙哑的嗓音,但作为歌者,即使坏了点声音还是那把好嗓子。伏璃仿佛想起什么,脸色骤变:“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还敢问我的事?”
“没,没有,”歌女费力道:“我只是,担心你。”
说完后,自知今时不同往日,她逾距了,便又垂下头,轻声道歉:“对不起。”
她不想为自己产生的争吵继续,便拿起筷子,想要给几人烤肉。
那手指指节处还有被用刑后通红的印记,用筷子夹肉便颤巍巍的,生肉接触烤盘时溅出去的油点烫得她肩膀轻颤,真是风一吹就会弯折的虚弱美人。
秦河看不下去,轻拍她手背,接过筷子自己来。裳熵则是道:“不是说我们是姐妹吗?可以要求你的,我现在不许你折磨她了,这话有用吗?”
结为姐妹可不是这么用的,但刚建立誓言就要闹矛盾未免也太不尊重这个信仰本身了,伏璃只能自认吃瘪,但嘴上还是道:“你们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心疼一个罪人。”
歌女把头埋得更低,简直就是座小小的冰塑。裳熵道:“那你就告诉我们呗,如果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就收回我刚刚那句话。”
“这这是我的秘密!”伏璃呆了会,才改口道:“姐妹之间无话不谈,我是可以说,那也不能只有我说,你们都得各自说一个秘密才行!”
相互共享秘密,也算是维持关系的一种方式了。裳熵倒没想这些,只干脆答应道:“好啊。”
秦河沉默须臾,试探道:“我没有秘密。”
伏璃没过脑子,嘴上说得快:“怎么没有,你那位姐姐不就可以说道说道?”
第122章 你就跪在这给我听着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
檐外的雪似卷入走廊,寒气弥漫。
刚说完的话仿佛在角落回荡,伏璃没察觉不对,还斜斜歪着,筷子戳着烤肉。
然而安静持续的太久,她脑中思绪绕了个急转弯,睁大眼骤然坐直。
她只想着秦河身边还有谁值得一提,便想到了那位英年早逝的姐姐,但“早逝”就意味着她姐姐已不在人世了,此刻提不是戳人痛处吗?
极轻地放下筷子,伏璃如坐针毡。
她向来口无遮拦,以前也不是没说过会伤害人的话,但在这光明宫里,说错了又如何,她才是主人,就算错也是对的。也根本不需要对谁说觉得抱歉,那些被她伤害的人并值得自己的一句对不起。
可现在不是,这是她的姐妹,也是朋友,不该被她这样对待。
搁在膝头的手一张一合,伏璃不太敢去瞧秦河的面色,胸中滚过了一万句话,可还是不知该说什么挽回。
“我也没有秘密,”关键时候,裳熵发话了:“好多事情其他人不知道,不是我隐瞒了,就单纯只是没有人问过呀,这还是不一样”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抬手捂住帽子,想起了她此刻的确有一个秘密。
如果没反应过来还好,她可以坦坦荡荡说没有,但已经想起来,就没法装作不知道了。
师尊说过这个不要告诉别人,那就是说符合秘密的要求,可她不想说谎忽视,这下要怎么办!
裳熵小脸皱巴着,独自犹豫纠结,悄悄转头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师尊,女人丢来如冰似雪的一眼,意思太明确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住脑,不要作死。
“我我”
接收到眼神讯息,裳熵急速转回,转着眼珠拼命回想还有什么其他秘密,这次没犹豫太久便想到了。她举手道:“我有秘密!我想起来了,还是有的!我特别喜欢我师尊!”
“”慕千昙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