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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便骑了马。到地方后,几人吁声叫马停,急匆匆下马来查看。过来的大概是认识丘水姐妹俩的,仔细看过丘陵的脸,确认无误,都面色沉重。

丘水铺开白布裹住丘陵的尸身,一位男子把她抱上马,另一位抱起谭雀,几人上马飞驰,先把人送回城里再说。

慕千昙与铃铛坐上丘水那匹马,回到城中,主干道上已有大片地方被清理出来,放置着供伤者休息的简易床铺。男子翻身下马,把丘陵抱下来,放在其中一张空床上,冲众人喊道:“大家都来!”

听见动静的周边人凑到中间,男子把丘水方才说的话重复一遍,激起一片哗然。多年信仰霎时破碎,有崩溃的,有难以相信的,七嘴八舌,群情共愤,都在看到丘陵的尸体后无话可说。

企鹅昙用嘴扯出丘水袖间的护身符,甩到地上,连踩几下,挥舞双手。大家看懂了她的意思,都摸出护身符,将缝线扯碎,倒出里面的东西。居然不是符咒或香包,而是密密麻麻的小眼睛和耳朵!

这下,更是佐证了潇仙为邪!

大部分人尚且在无法接受的痛苦中,有反应快些的,赶回家中拿了绳梯,铲子斧头过来:“那还有几十个人被埋着吗?咱去给孩子们挖出来。”

他们一呼百应,纷纷拿上家伙什,准备去地狱里挖人。慕千昙心道:太好了,可以顺便回去拿法器,肯定能涌上。

裳熵打出的洞穴还在,六尺宽度,与天宫那个差不多。洞边堆着不少小石子,站旁边能隐隐约约瞧见下方暗红色深坑。一位男子拿着绳梯蹲在洞边,其他人在旁边严阵以待。

企鹅昙正要指挥他们要有序下洞,余光中出现一双脚。

心头一跳,企鹅昙僵硬转头,就看见浑身浴血,面容如恶鬼的潇仙,正站在她面前。

老天爷勒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久之前,山崖上的斗争终于快要分出胜负,潇仙那把刀被打碎掉落,胳膊也断了一只,满身是血,颇为狼狈,扶着树干才站稳。她呼吸间皆喷出血气,低低笑到肩膀都耸动:“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都打不死。”

站在树下的少女身上多处刀伤,手背也血肉模糊,两只袖口都被震碎。虽是鼻青脸肿,眼睛依然发亮,嘴里都是血,导致说话口齿不清:“再来!”

潇仙抬手扔出半块飞刀,风声紧扯。裳熵盯住那点亮光,想挥棒阻挡,却发现飞刀不是冲她来的。刚起疑惑,想到身后有谁,她惊出冷汗,反手一抡,棍首正砸中刀柄,飞刀偏离方向,转着圈深深插入丁香脚边的土地。

裳熵收棍回手,怒道:“你干嘛!她不是你朋友吗?”

那把刀飞向的,正是始终站在后面的丁香。她捂着断裂的右肩,垂眸望着脚边那把刀,沉默不语。

潇仙仿佛看到什么有趣的事,笑了笑:“敌人你也要救?”

难以容忍这种对亲友出手的行为,裳熵震声道:“她刚刚还帮你挡了一下,你对她动手干什么?”

潇仙不屑:“那是她自愿的。”

裳熵道:“你真是太坏了!找打!”她从地上跳起,一竖棍打上去,树干齐根破碎断裂。潇仙后跳至其他树上,道:“别说的你有多高尚似的。插手别人的事就算了,连所谓朋友也要管,天下那么大,你管的过来吗?”

裳熵道:“天下很大又如何,连眼前的不平都视而不见,还谈什么天下!”

又一棍扫出,潇仙躲开来,嗓音扭曲又阴冷:“那么爱管闲事,那就让你管个够。”

她忽而转身跑远,在林间穿梭着,很快消失。裳熵担心她伤害无辜,赶忙跟上。丁香望着潇仙没入林中的背影,强撑着爬起,踉踉跄跄随在后头。

潇仙并未去很远的地方,她目标明确,是一处可以俯瞰至整个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