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嫁给你啊。”
“”慕千昙照头拍她一下,冷声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不能开,没个度吗?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还要我教你?”
不懂她为何突然发难,裳熵也不晃腿了,缩着脑袋悄悄从上目线瞧她,小声嘀咕:“不说喽,我不说喽。”
看她那怂样,慕千昙也懒得再和她计较,再问道:“你喜欢秦河吗?”
裳熵道:“喜欢。”
“谭雀呢?”
“喜欢。”
“江舟摇?”
“喜欢。”
“争春?”
“喜欢。”
合着是每个人都喜欢,慕千昙都没意识到自己松了口气。
端茶抿了口,她琢磨着。既然什么都喜欢,那么是为了其他事物开了心窍,也是有可能吧,毕竟这蠢龙看起来会对着一朵花心动的样子。
沉默须臾,慕千昙道:“你自己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吗?”
额头抵上桌面,裳熵弯着腰,又开始晃腿:“不知道。”
慕千昙再拿起筷子,缓慢吃饭:“你何时察觉到心脏不舒服的?”
裳熵道:“挺早了,但是就在刚刚,突然跳得特别特别厉害,好像要跳出来了。”
这个刚刚,指得是什么事,慕千昙很清楚,但还是不太相信,多嘴问了句:“刚刚怎么了?”
“刚刚”裳熵慢慢坐直身,腿晃得更大幅度:“看到了你。”
舌尖还残留着鱼肉的香嫩,慕千昙极其缓慢的嚼完口中食物,咽下去,放下筷子。
见她表情不对,裳熵立即伸手入木盆,沾了水,在桌面上挥指写下尊师重道四个大字:“我会写,我写了!”
这话已说晚了,她屁股下的凳子被踹飞,人也随之倒下翻了好几圈,撞上墙面,扫帚咚的一声砸在她后脑勺。
头上还顶着扫帚棍,她面朝下趴着,高声喊道:“我睡了,师尊晚安!”
慕千昙拿起方巾擦擦嘴,起身道:“把盘子收走。”
裳熵又滚回桌子下面,两手扒着板凳眨巴眼,似在观察慕千昙会不会再来袭击。可惜女人没有再看她,兀自去床上躺了。她只得爬上桌上,正要把盘子端走,发现里头没吃完,自己拿过筷子把剩饭扒干净。
吃完饭,尤嫌不够。裳熵偷偷看了眼床上女人,又嘎嘣嘎嘣把盘子和筷子一同吃了,这才满意。吃好就要睡觉,很想去床上,可惜师尊已变会人,大概是不能抱着她睡了,只好自觉睡到床边,窝成一团,还在回味那根筷子的味道。
慕千昙听见她那边逐渐奇怪的动静,对于这种异食癖患者理解不能,但牙齿磕碎盘子的碎瓷声成功转移她注意力。她决定先不想心窍,反正和她也没关系,开就开了,男主都能错过一整个副本,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呢?
明天把这事告诉李碧鸢,让她自己发愁去。
她这边把心窍抛掉,准备睡了,裳熵却还惦记着,睁着暗夜中亮晶晶的两只眼,脑中浮现的则是方才躺下时看到的画面。
师尊是和她一样的女人,其实她有的自己也都有,但为何看着就非常不同呢?
她开动脑筋,探案般寻找着如何不同,多次两厢对比,最后得出结论,师尊的会更可口些。
她曾经刚吃过云片糕,师尊的肌肤就像那种糕点一样,看着白白软软,品尝起来肯定也是甜甜的,会融化在口中,带来长久的回甘。
啊她不能再想这种事了!肚子又饿了!
裳熵捂住眼睛,企图用这种方式阻止大脑中的联想,当然没有作用。换着去堵住耳朵,捂住嘴巴,甚至掐住自己的脖子威胁道:“不许再想了,猫官你要睡觉!”
统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