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衣领:“再叫?”
裳熵笑脸散了,也意识到距离过近,还没后退就被抓住,本能求饶着:“我错了师尊。”
慕千昙冷笑,才多长时间没揍过她,又皮痒痒凑到眼前讨打了,这不让她长点记性可不行。
她一手撑着下方,另一手用力拖拽,把裳熵强拖下鹤身,使她悬在边缘。没有防风阵法保护,高空如同刀削般冰冷的狂风向少女袭来。
慕千昙凉凉望着她:“叫啊。”
裳熵啊了一声,嘴巴瞬间被风灌满,大袖也鼓起,衣摆随风猎猎,露出两条修长双腿。
脚下便是万丈高空,云彩从腿边擦过,看一眼就头晕眼花,摔下去可是要粉身碎骨的!她动了动喉咙,抓住衣领上那只手,大叫道:“我错了,师尊,我真的知道错了!”
上面人轻蔑道:“一点出息都没有。”
裳熵扒住那只手,风吹起她长发,时不时拍在她脸上,很快红了一片。她甩甩脑袋,可怜巴巴:“我错了,你拉我上去吧。”
碧蓝天空之中,一只仙鹤脖颈边挂着个少女,被甩来甩去,又并未影响仙鹤赶路。若是有人从旁经过,大概会觉得此情此景非常独特。
对那渐渐高昂的认错声充耳不闻,慕千昙抓着她,目视前方,等逐渐听不到声了,才低头望去。那好端端的少女已被风刮得不成样子,正双手按住头上面具,咳嗽半天,说不出话。
慕千昙手臂收回,才把她提上来扔到旁边。
裳熵翻滚两圈,面朝下不动了,半天才昂首道:“为啥不能这么叫哇。”
慕千昙捧开书:“你不配。”
“哼。”裳熵把乱成杂草的头发拨到耳后:“我配,我很配!我怎样都配!”
那女人又不说话了。
裳熵气得直咬牙打滚,躺下看了会天空,自己调理好了,问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慕千昙道:“别叫了,当我不存在吧。”
裳熵道:“不可能。”
慕千昙道:“那我当你不存在。”
裳熵叫道:“你一直都是这样干的!”
那女人又又又不说话了。
这会调理不好了,裳熵翻了个好几个滚,还是气愤难平,抱住争春暗戳戳道:“扑棱蛾子,不让我叫?那我就叫你名字了,慕千昙!慕,千,昙!”
捕捉到关键字,争春从她怀中伸出头,扯嗓子嚎道:“慕千昙!大骗子!”
在她嘴里刚冒了一个字时,裳熵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这可是去年争春学会的第一句话,值得纪念,但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说。可想拦没拦住,这话稳稳传递后身后女人耳朵里,她只得浑身僵硬,睁大眼:“我糟喽。”
慕千昙缓缓抬起头,手指合拢,啪的一声合上了书。
剩下几天赶路时间,裳熵与争春喜提了仙鹤之爪的红色重点席位,一人一鸟各一边,一路挂到了下一处歇息站点,东西客栈。
男女主将在这里再次相遇。
在绿草茵茵处降落,慕千昙收起仙鹤,兀自向前走去。裳熵抱着毛都被吹疵巴的争春,在鹤背上没睡好,一点一点脑袋,跟在后头。
天色略晚,翠柳扶风,空气中一抹干燥味道,道上略有黄尘。
慕千昙抱着双臂,轻摇着衣摆走过一座小桥,越过几棵杨树,道路两边各出现一家客栈,大小差不多,装修差不多,就连名字的格式都差不多。一个叫东道主,一个叫西间客。
两家客栈门前各有位小二,都站在路边,许是闲来无事,正为花花草草争吵。大道没有分界线,他们却说的头头是道。那边野花是我们的,这边杂草该你们拔。就这么点事,竟争论的面红耳赤,难分难解。
等两人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