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到手了还想靠女人上位吞家财的,只能捏鼻子吃下大亏,算白养十来年闺女。
这种时候如果说什么,只会召来更难听的辱骂。温榆便一耳朵一耳朵出,状似灵魂出窍,只低声道:“知道了。”
温武说到兴头,怒火又烧到后面俩侍卫身上,更加是满嘴喷粪。仆从随主人,也装没听到,管温武说透了天也不管。
温武泻了口邪气,又上下打量温榆,不满道:“天天也不知道打扮下,给你那些钱都花哪里去了?瞧瞧你这样子,比白开水还寡淡,人家公子哥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哪还能对你看得上眼?一点都不自觉,勾栏里的妓女都比你会收拾。”
听到此处,江缘祈轻叹道:“居然把自家女儿和勾栏里的女子相比”这可真是完全不在意,说不上是诅咒还是什么了。
裳熵问道:“勾栏是何处?有很多女人吗?”
明显没想到有此一问,江缘祈张了张口,略显艰难道:“是一个寻欢作乐之处”不知该如何解释,最终只总结道:“裳姑娘还是莫要再问了。”
裳熵道:“好吧,那我回来问问师尊。”
“你师尊最好也莫要问。”
那番谁听都不会好受,温榆却依然面色平静,乖巧应和着。
寻常人看她这般低眉顺眼的模样,都该心软住嘴,温武却没有收敛,反倒是越说越来劲,从前一些小事也拿出来翻来覆去的说,言辞也越来越难以入耳。
两侍卫则不复冷静,像是被钝器砸了个劈头盖脸,将头埋得更低,却连怒火都不敢展示,只握紧了长刀,骨节发白。身边侍奉的家仆偷偷交换眼色,都是看着温榆长大的,也见多了她被辱骂的模样,纵然心疼却也习惯了,只能在心中叹息。
近来家中生意似乎出了点问题,温武这么来气不过是借题发挥,这波挑剔完也发泄完了,终于肯消停。
温榆置身一片狼藉的风暴残骸中,弓身道:“知道了,父亲。”
她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时刻,早已找到了保全自身的方法,只要隐忍就好了,忍到了结束,痛苦就不复存在了。
温武说得口干舌燥,又去喝茶,冷哼一声,端着茶盏甩袖离去。
回往寝居时,苁蓉不断道:“主人不要听温家主乱说,苁蓉认为,您如今这般不施粉黛就很美,用不着花心思打扮什么。”
季策道:“就是,季策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心,您这样的美人才是我们男人最喜欢的。温家主老了,他不懂最好的是什么!”
苁蓉道:“你闭嘴,主人是什么样都不需要男人的喜欢,你们少自作多情。主人,您不要把温家主说的话放心上,他是在脂粉堆里泡昏了头,才把您与那青楼小姐混为一谈。”
“我自然知道,我从未放心上。”踩着硌脚的鹅卵石小路,温榆笑道:“不过,就算在我面前,你们如今说话也要当心些,别叫有心之人听到了,捅到我爹那里去,又要受责罚了。”
这俩侍卫从她小时便护在身侧,整日待在一处,照顾她日常起居,几乎同吃同睡,形影不离,感情亲厚。加之温榆从不喜以主人自居,关系便非同寻常,比起主仆,更像亲友,是以独自相对时,有什么话都可直接说。
某天温武又来找茬,还上手教训,抽了温榆一巴掌,她脸颊水嫩,顿时浮了层肿。这一道五指红印许久都没好,苁蓉帮她料理着,一气之下骂了句难听的,被路过家仆听到,告诉了温武。
这下捅了马蜂窝,温武自诩老爷,最不能容忍手下人敢翻天,便叫嚣着要严惩,要杀人,若不是温榆哭求几天,再三担保不过是无口之失,又罚了苁蓉跪足五日,差点跪废膝盖,这才将将放过去。
想起这段过往,苁蓉不屑哼了声,但忆起方才那顿脏话,又是面色微变,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