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望向前方。
裳熵道:“很好吃,甜甜的。”
女人纹丝不动,裳熵估摸着她大概不会吃这种外形奇特的食物,便自己将花吃完了,擦擦嘴,仰面躺下,食指勾着红签转来转去。
天边染开红霞时,裳熵觉得时间差不多,忽然翻身趴下,蛄蛹到女人身后,闷闷道:“应该下一次了。”
慕千昙道:“什么。”
裳熵道:“下一次,你的伤,该治疗了。”
“”慕千昙略僵硬地回头:“你什么意思?”
这嗓音薄如冷线,割人见血,恐怕眼神也极为不善。裳熵早有预料,将脸深埋入蓬蓬羽毛,这样便看不到头顶那张脸。
未想到,虽看不到人,但还是本能恐惧。想解释伤口需要多舔几次,话语到口边还是滑开了:“你不喜欢别人碰你吗?”
慕千昙冷哼:“你喜欢被狗舔吗?”
“等等”裳熵侧过脸,露个眼珠子往上瞧她:“我不是狗啊。”
慕千昙道:“差不多。”
裳熵大怒:“这怎么能差不多嘛!”
她跳起来,凑到女人面前,非逼她看自己一眼:“你看看我,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脸,我是人啊!”
慕千昙瞥她,见少女气的脸通红,仿佛快要炸了,便问道:“你昨天还烧的快死,今天就没事了?”
这话题转移的很突兀,裳熵愣了愣,抓抓肚皮上的衣料:“好像是好了。”
又揉起后颈:“但是你打我那下还很疼!你下了好重的手啊。我都要以为你不想让我醒,或者打算把我卖了。”
慕千昙道:“我不缺这点钱。”
裳熵一怔,怒道:“这点钱?我很贵好不好!你都没卖过就说我便宜,你真的好过分啊!”
她原地打转,上蹿下跳,咬牙咯咯作响。慕千昙淡淡回答另一句话:“你长着身钢筋铁骨,不用点力怎么打晕你。”
裳熵猛地刹闸,阴恻恻笑:“哈,你承认了,就是你打的我。”
她长着张骗不了人的干净脸,做这种坏蛋专属表情也只有可爱,毫无威慑力。慕千昙挑眉道:“你待如何?”
“我!”裳熵窜起来,握紧两只拳头,绷住下巴,死死看着女人清冷面容,片刻后憋出来一句:“打架!现在就打,决战白鹤之巅!”
慕千昙又把话题扯回去:“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裳熵绝不赞同:“这不可能!谬论!”
她盘腿坐下,掰手指算:“我可以帮忙干活,还能挣钱,还能跟你说话,狗狗可说不了,他们只会汪汪汪。我还认字,能给你读信,狗狗可不认字,他们笨笨的,比我笨。”
慕千昙道:“狗吃得少。”
裳熵备受打击,师尊这是嫌她吃太多?
不过的确,要养她消耗不低,每次在宗门食堂吃饭总能引来数双见鬼般的视线。但大家都说能吃是福啊,这肯定不是什么坏事吧
兀自纠结了半天,她渐渐由吃,联想到了嘴巴与舌头,意识到自己跑偏了,气道:“扑棱蛾子!你不要转移我注意,我只是想帮你治疗罢了,你干嘛”
话语被冰冷目光顶回去,她嗓音变弱:“你干嘛老是别扭。”
见她神情不似作假,慕千昙蹙眉道:“之前那会,不是只一次就好了吗?”
“不是舔一次就好,是”裳熵的气焰彻底消下去,目光躲闪:“是一直舔到好。”
慕千昙搁在膝头的手攥紧了。
一直,舔到,好。
从鑫乐坊回宗门路上,她在车里昏昏沉沉过去,最后一天晨间起来,发现手上原本伤口处连点印子都瞧不出来了,立刻猜到是这脑残龙搞得事情。但也仅仅是猜到,她可能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