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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

她拔脚离开原地,向林中小道走去:“跟上。”

裳熵道:“好!”

沿着山路向上走去,晚风还是那个晚风,夜色还是那个夜色,裳熵却感觉轻松许多。她手中转着面具,抬头看着那道走在前面的欣长身影,月光将她影子拉得好长,长到能笼罩她,又长到她脚下。

她心中被不知名的欢喜占满,并且似乎要溢出来,还想大呼小*叫,但这样绝对会被嫌弃,还是忍住了。只专注看着那背影,可看着看着,又看出一些问题。

她歪着脑袋,侧向弯腰,直弯到头快着地。黄鼠狼道:“大王这是做什么?”

裳熵道:“我师尊的脚好像”

如果所瞧没错,女人走在石阶上时,每步都有轻微的凝涩,似乎不太舒服。但这感觉非常微小,让她不太能确定。

她决定待会问问。

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山顶。风凛冽几分,星空无所遮挡,一望无际。

此处和山下一样生着密密丛林,不过叶片瞧着绿意更深些,灌木中也夹在着点点小花,还有一股诱人香气从林中飘来,引人前往。

踩着树根,拨开肥厚叶片往香味来源去,味道越发浓郁,到最后,一方泉水显露在眼前。苍白卵石拥簇起泉眼,涓涓泉水从中涌出,流过清石,渗入泥土,滋养着无数生灵。

这香气实在盈人,裳熵没忍住去捧起泉水喝了口,大呼痛快。而她俯首间,发现一颗不同寻常的卵石,就搁在泉眼旁,竟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光。

她伸手拿过那石,光点瞬间破碎,天地为之一震。动物们仰头冲天,黄鼠狼抽动着鼻子,道:“阵法破了。”

“嗯?”裳熵把玩着那块石头:“就这样吗?”

“就这样!”黄鼠狼拆下满身金玉,哈哈大笑着泥地上打滚:“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样!!!”

随着她高喊,一时间,所有动物都蹦跳欢呼起来。禁锢在头顶多年的魔咒和囚牢都已破碎,从此之后,远方不再可望不可即,他们的双脚能走遍每一寸泥土,也可以投身更大的,更自由,更危险的天地。

裳熵丢下石头,噗通扎于水中,沉了下去,落在一片卵石间,再分辨不出。

“看吧,还是要尝试一下的,”她拍拍手,扬着下巴道:“有时候觉得很困难的事,也许做起来并不难呢?”

找了块大石靠坐下来,慕千昙道:“算你运气好。”

裳熵道:“我不觉得一次失败就是全部失败,我觉得一鼓作气,再而强,三而必胜!”

慕千昙瞥她:“挖坟,还瞎改句,古人要被你气死了。”

裳熵一惊,赶紧伏地朝泉水拜拜:“我不是故意的啦”

拜完后,她顺势坐下去,手掌向后撑地,朝女人晃着脚丫:“你的脚还好吗?”

视线往下滑,慕千昙无语道:“你自己跛着个断腿,还问我脚有没有事。”

分明离开前还明显跛脚,且身上还有不少伤,可回来后便上蹿下跳,还将猩猩踹坑里,一点都看不出有事,不愧是这个最活跃又最皮实的年纪。

“我那个时候,看到猩猩在冲向你,快要吓死了,好像就感觉不到疼了”可现在疼痛渐渐袭来,裳熵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还崴了脚,这才抱着龇牙咧嘴:“但是,我很快就会好,但你好像不行。”

慕千昙语气凉凉:“我是不行,哪能和你比啊。”

裳熵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哇,你干嘛老是曲解我。我就是想说,黄鼠狼认识草药,我可以叫她帮你弄一些。”

“不用,我有。”

脚上的伤确实需要处理下,明日去送信还少不了爬山,到时候越磨越严重就糟糕了。

慕千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