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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海还阴森。手中也死死抓着一个人的后衣领,拖着她往前走,非常可怖,活像是刚杀了人。

而那位被拖行的少女,则了无生息在地上摩擦着。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衣服破烂不堪,两手无力垂搭在地,不知死活。

一开始还以为是瑶娥上仙拿个破麻袋来,没想到是个人。小仙童被勾起好奇,偷偷打量着地上少女,确认她是活着,只是没法动弹后,便收回目光。

没忍住在心中思量着:虽说这两人上次过来时就有些奇妙,但也没这么诡异,这是怎么了?

慕千昙当然不知道她在猜测,直接拽着人来到盘香饮的农家小屋。刚进去便闻到沁人心脾的茶香,几乎瞬间浇熄了一半火焰,但还是没松手,抬脚跨过门槛。

裳熵背对着,躲避不及,屁股在门槛上狠狠撞了下,痛呼一声。

盘香饮正在案前查阅卷宗,还穿着那身宽袖的亮白色鹤纹衣袍。红唇热烈,又被身后素雅屏风中和,显出一种绝对平稳与冷静的克制。

她本在给小仙童交代事情,听见惊呼,抬眸望来,瞧见门口这两人架势,还以为是杀人拖尸现场,笔尖顿住:“瑶娥?”

女人没说话。裳熵费力转过头去,露出两只熊猫般肿起的黑眼圈,干巴巴笑道:“见过掌门。”

盘香饮按住卷宗,问道:“这是怎么了”

裳熵出手指,比出三根手指头:“我被打了”想了想,又加一根:“加刚才那顿,四顿。”

没等盘香饮询问,慕千昙直接答:“此人不服管教,略施小惩。”

裳熵仰头望着她:“我解释过了,是想报答你保护我,所以才舔你的。结果原来你不是,害我自作多情了,但伤已给你治好。明明你占了便宜,干嘛还怪我。”

墨水滴在纸页上,啪嗒。盘香饮捕捉到关键字:“舔”

像是被突然点着,慕千昙颤抖双手,脸色阴黑,看样子是真想杀人了。裳熵见状,向房间深处喊道:“掌门救命!”

盘香饮放下笔,向旁边交代了两句。小仙童俯身倾听,末了应了声是,抱着一沓书卷准备离开,忽然又被叫住。

盘香饮再翻那堆纸卷,小心抽出一张。整篇文字写的苍劲有力,干净整洁,唯有右上角有片晕开的墨迹,正是方才被打断后不小心滴的。

“你走吧。”她似不太能容忍那点不完美,将纸留下:“这张我会重新写,待会自己送过去。”

小仙童再施一礼,转身离开。

屋内熏香悠悠,犹如清茶。盘香饮重铺好那张纸卷,下巴点了点桌对面的蒲团:“过来,你小徒弟怎么惹你了?让你痛下杀手。”

慕千昙松着人走到桌前,一甩裙摆落落坐下,另一手死抓不放:“不用听她瞎闹,我是来汇报巡查结果的。”

“师徒之间,年岁差距基本不小,往往都有着见识与经历的种种差异,有误会或嫌隙也正常。”盘香饮其实想象不到和舔这个字有关的矛盾是什么,但还是道:“产生矛盾要趁早解决,免得时间长沤烂,治不好了。”

“”为了避免她再多问,慕千昙松开手:“的确没什么,她喜欢大惊小怪。”

后颈失去拉力,呼吸重新通畅。裳熵捂着脖子盘腿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息道:“多谢掌门!”

“无事,”铺开纸张,笔尖吸墨,盘香饮看着她:“上次着急,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

这女人说话总让人有种愿意无条件回应的力量,裳熵立刻道:“我叫裳熵,衣裳的裳,火商的熵。”

盘香饮道:“这个姓和名都不太常见,是否有什么特殊意义?”

裳熵拽住腰间红绳,一捋到头,将顶端两粒红色管珠展示出来:“我被人发现时,身上只有这两块玉环,里面刻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