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是很单纯地想把自己的心血发给一个 “懂” 的人读,懂专业,也要懂他,大概是女为悦己者容,文给知己者阅的意思。

“好,发吧。”

姜醒翘了翘唇,低垂着头,露出白瓷一般的颈间皮肤,偶尔用薄棉拖鞋尖碰一碰另一只脚的足跟,有时会不小心碰到裴律的脚尖,裴律又碰回来,不知道谁是故意,谁是无心。

这天不算太热,就没开空调,绿色的风扇轻轻摆着头,吹起《致命元素》的扉页,窗台的两盆绿植,海棠和绿藤,叶子沙沙作响。

裴律生出一种错觉,姜醒也是一株开在夜里的昙花,枝叶已经蠢蠢欲动,但花苞还未绽开。

但很快就要盛放了,很快,他会野蛮生长,肆烈灿烂,但绝不只一现,倔强顽强如姜醒,裴律想做他的土壤,他的养分,他的空气、阳光和水,倾尽所有保有他的纯真粲然、热烈隽永。

姜醒被那样深而复杂的眼神看得有点局促,两腮一鼓一鼓地进食,假装很忙,又灌了一大口茉莉椰椰。

他顶着压力抬眼,台灯暖黄色的,把裴律鸦黑的眉眼衬得像一潭深邃星池。

姜醒有一瞬失神,《夏夜晚风》都放完了,下一首是《cant without you》,

他蠢蠢欲动,握紧了筷子,喉咙滚动:“裴律。”

“嗯?”

“这首歌是柯蒂斯写的。” 一个澳洲年轻男诗人歌手,姜醒问,“你觉得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