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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仙舟。而景元将军先前在幽囚狱时曾遭受到钩沉的暗算,中了那诱发魔阴身的药物,将军却毫发无伤。此举证实了先生确有逆转魔阴身之法。既为持明族,又有能力逆转魔阴身,如此一副身体,进入到方寸烟海之地岂非如履平地。”

说到此处,炎庭君再次叹息道:“确如先生所言,一切的一切,皆是我们的猜测。虽然这些猜测或许有根有据,然没有最终确切的证据便对先生出手,确非君子所为。我等再次向先生赔罪,望先生谅解。”

冱渊君道:“此后我们认定留音石并非先生所盗,是因景元将军。他虽然不明白留音石缘何会出现在先生手中,却愿意为先生担保。为此书信一封寄至方壶仙舟伏波将军,在信中向玄全将军说明了在罗浮上发生的一切。玄全将军命我等出面向先生解释,于是才有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持明族出面解释的方式倒是有些别致。”

冱渊君抿了抿唇角:“不瞒先生,方壶龙尊与方壶将军虽同为持明族,然并非为同一人。七百余年前倒是为一人,只是那时罗浮出了饮月君之事,当时的冱渊君——也就是如今的伏波将军。因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如饮月君一般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到时自己集龙尊与将军为一身,无人出面阻拦自己,也无人收拾祸乱之后的残局。便在持明族中重新择出冱渊君,以此制衡自己。然伏波将军虽不再是持明龙尊了,但若有空闲,持明族的事物她也会管上一二。是以,我虽成为冱渊君已七百余年,然却被伏波将军给惯坏了,谋略手段和心智脾性皆不及伏波将军万分之一。若是伏波将军前来,定能将此事处理得甚为妥当。只是将军日理万机,实在腾不出时间。便命我秘密前来,炎庭君因徒弟灵砂被委派到了罗浮,也一并来至此处。炎庭君劝我务必小心行事,然我一心想要做出些功绩,便不顾炎庭君的劝阻,一意孤行。冒犯到了先生,还请先生谅解。”

已经是三句“还望先生谅解了”,钟离的脾气早已被磨损了太多,方才也不过是做张做致罢了。然先前崩了太久的面孔,如今也笑不出来,便淡淡道:“无妨。”

“……”

冱渊君与炎庭君又是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不解。既是已经谅解,又为何神情淡漠。传闻钟离随和儒雅,平日里也并非是如今这副模样。难道只是口头不计较,实际心里还是有些芥蒂吗。

炎庭君道:“先生若有时间,可否……”

“不了。”钟离摇了摇头,“如今天色已晚,我也乏了,该回去休息了。”顿了顿,他道:“既然二位已然现身,想来是参加授封饮月君仪式大典的。此乃持明族内务,二位想必该去看望白露龙尊了。”

说完,便不给冱渊君和炎庭君反应的时间,转身便回去了。

二人俱是叹息一声,也转身往回走去。

冱渊君有些后悔道:“炎庭兄,此番回去伏波将军该罚我了。”

炎庭君道:“罚你作甚?伏波将军既然派你前来,说明她对你的能力有信心。她觉得你能妥善处理此事,你不相信自己,难不成还不相信伏波将军看人的眼光吗?”

“但观钟离先生方才的神色,我想我应是搞砸了。”冱渊君眉峰上的雪意淡了些,她十分苦恼:“我辜负了伏波将军的期待,她一定、一定、一定对我十分以及百分失望!”

“孩子脾性又露出来了。”炎庭君不禁有些好笑:“小孩子就莫要装成一副高冷模样了,方才在钟离先生面前,不过几秒钟便露馅了。”

“我……”冱渊君有些不服气:“我哪里有露馅?”

炎庭君慢悠悠道:“先前钟离先生对景元将军直呼其名时,你说就连你也会敬称景元一声将军,怕是在那时钟离就认定你并非伏波将军,而且已经知晓伏波将军与冱渊君并非为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