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 纸质的书籍仍有它无法取代的地位。翻动纸页时的声音, 和时不时散发出的墨香味道, 都叫人回味无穷。”
“丹恒兄这说法倒是有些意思, 你应该能和我一个博识学会的朋友很是聊得来。”天风君不拘小节地坐在了桌案上, 摘下腰间的酒葫芦灌了一口,“曜青仙舟是联盟中与星际和平公司往来最为频繁的,许多人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刚开始时我倒还觉得新奇,如今时间长了,反倒有些索然无味了。”
沙沙的写字声从丹恒的笔下流出,他并没有抬头,只是道:“生活没有一成不变的道理。若是无法改变环境,不若改变自己。”
“这又是什么说法。”天风君又是灌了一口:“倘若又有一日我落入步离人之手,难道也要同流合污如他们一般茹毛饮血?照我看来,与其内耗折磨自己,不如发疯消遣别人。丹恒兄,人活在世,莫要苦了自己。”
“故而——”丹恒终于抬起头来,“你如今是在曜青待得有些闷了,特地来消遣我的?”
“倘若我说是,你会生气吗?”
“倘若我说会,你会离开吗?”
天风君仔细想了想,“不会。”
丹恒低下头,继续唰唰写着:“我的答案与你一样。”
“为何?”
“什么?”
“我问你为何。”
丹恒抬眸:“我可以在天风君面前做到有问必答,但如今你没有向我提问,我如何回答。”
天风君道:“好吧。以前你便是如此,知道我老实,总是这般捉弄我。”
丹恒垂眸,没有说话。沉默良久,才问道:“何事忧愁?”
天风君道:“先前飞霄将军将在罗浮上关押的呼雷引渡至曜青,联盟内部对此事颇为不满。有人连发数道折子,指责飞霄将军对呼雷别有所图,惦记上其体内的赤月了。”
丹恒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是抬起手来。本想拍拍他的肩膀以作慰藉,才料到此人正坐在他的桌案上喝酒呢。便有些不自然地缩回了手,继续唰唰地写着。
天风君道:“光是这些还不够,近来罗浮也不甚安宁。持明族内四大龙师联合谋反,意图置白露于死地,甚至唯恐景元挡了他们的路,连带着他也一起设计。不过好在景元得一朋友,出其不意反把联盟的十王给设计了,如今联盟正在找碴拾掇他们。”
丹恒的笔停在了屏幕上。
“还有第三件事,我有个朋友想见你。”天风君从桌案上跳了下来,丹恒抬头,一阵电流的滋啦声后,天风君的影像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个与他有着一张极其相似面庞的人,只是此人却端得一副儒雅随和的笑容。
“饮月君。”
一阵阴冷的风随之吹来,翻得桌案上的书页哗哗作响。
丹恒看着他,此人头戴九旒冕,身着黑色长袍,面色灰白。全息投影能做到如此地步,也是厉害。或许此人本就是几缕残魂组成,也无须投影,直接现了本相。
“十王。”
“饮月君。”十王并未绕弯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我想问你讨要一个人。”
“何人?”
“星核猎手。”十王道:“刃。”
丹恒扫了十王一眼:“十王不去向艾利欧讨要,反倒向星穹列车讨要。难道在阁下眼中,星穹列车与星河猎手已经同流合污了吗。”
“是与不是,眼见为实。”
“如何眼见为实?”
“半路上了星穹列车的那位,钟离先生的小友,景元的骑兵,星核猎手的秘密。”
“我的同伴做了什么吗。”
“据目击者称,刃在离开罗浮后就失去了踪迹,最后发出求救讯息的定位来自阿斯德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