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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皮呢。”

雪浦拨弄着手里的念珠,“灵砂,先前我们这些老家伙多番拜访,极尽所能,却只换来你的闭门羹。无奈,我这把老骨头只能腆着脸登门了。所幸你还能念念旧情,并未立即将老身赶出门去。说起来,老身也算看着你长大的。看你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又得元帅看重,亲自书写委任状,云华在天有灵也能含笑九泉了。”

灵砂煮了茶,热气在房间内升腾而起,模糊了她的面庞。一只白色的猫状烟兽凭空生成,钻进灵砂的怀里,喵喵叫着,似是饿了。灵砂松了手,白猫大口吞吃着烟雾。等到烟吃完了,茶也煮好了。

雪浦仍是站着,不动声色地看着灵砂只倒了一杯茶,并且旁若无人地喝了起来。喝完后,灵砂将茶杯往桌案上一扔,茶杯在案上转了半圈儿。她抬眸道:

“回吧,若非看在长老与先师的交情上,长老也越不过这门槛,但也仅止于此了。你们与景元将军的内斗妾身也有所耳闻,恕妾身直言,不敢恭维。若是有一日你们面对面针锋相对,妾身只会选择站在将军这一侧。于公,丹鼎司隶属六御,自然归神策府管辖。将军从未背离过联盟的初衷,妾身自当追随。于私,将军当年对先师的相护之情,妾身无论如何也是要回报的。”

“故那个叫钟离的先生能前往幽囚狱与景元上演深陷魔阴的戏法,其中也是有了你的一份儿功劳。”

雪浦上前一步,视线落在那吃饱了烟雾躺在桌案上露肚皮的白猫烟兽身上,“你能如此轻易得知我们龙师议会的内容,是靠了这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家伙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灵砂笑了一声道:“原来长老深夜到访不是来与妾身叙旧的,而是来此兴师问罪的。只是这罪,你问得着吗?”

这是雪浦进门后灵砂说的第一句狠话。雪浦充分吸取韶英的教训,并未针锋相对,而是适时示弱。只见她轻叹一口气,“灵砂,你误会老身了。老身深夜来此,并非兴师问罪,而是来向你答谢的。”

“答谢?”灵砂眯了眯眼睛:“若是答谢妾身并未将议会内容尽数告知将军,那就免开尊口吧。妾身如此做,并非为了你们龙师长老,而是为了持明族的未来。表面来看,只有你们这群龙师兴风作浪。但若是你们倒台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自然会浮出水面。只要龙女一日未执掌大权,心怀叵测之人便会源源不断。在此之前,妾身能做的只有化解,而非赶尽杀绝。持明族的人口不可再减少了。”

雪浦闭了闭眼睛:“经此一事,我等龙师已然认识到其中过错,并为此深刻反省。只是老身虽位列龙师之首,却难以管束其他龙师。既然你已知晓我们议会的内容,老身也不便细说。只是龙师钩沉,千方百计要拉景元下马。老身极力劝说,却无济于事。不仅对老身出言不狲,事后还扬言要报复。老身惶恐,但并非为自己,而是为将军的人身安全。”

灵砂嗅到了空气中阴谋的味道,不由得冷笑出声:“长老倒是好演技,当年也是如此一把鼻涕一把泪骗得先师为您卖命的吧。只是这一套已经用在妾身身上有些浪费了,不若去神策府哭诉一番。将军向来仁慈,耳根子软,或许能被您老人家感动也未可知。”

雪浦的眼角滚落几滴眼泪,饱经风霜的脸上老泪纵横:“老身舍了这一张老脸来求你,不想竟换来你的一番讥讽。”她摇了摇头,啜泣一声:“也罢,谁教老身当年做错了事情,生生失去一个姐妹,如今你对老身有所戒备也实属正常。既然话已经带到,老身也不多作久留,这便回去了。”

说完,还不忘咳嗽几声,掩面而出。

灵砂冷眼看着,不为所动。直到雪浦出了门,也未多作挽留。经此一事,她倒是有些明白为何师父云华会甘愿赴险了。

雪浦平日里不苟言笑,严肃得很。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