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嘴里就没个正形,还不如躺下再睡会儿。心里虽腹诽着, 口上还是道:“喝醉了, 被一个叫椒丘的狐人和一个叫貊泽的影卫抬走了。”
“哦。”景元应了一声,又起坏心思:“这么说,我的待遇还比飞霄将军好一些。”?
钟离终于施舍般地看向景元,视线吝啬得有些令人咋舌。
景元迎上钟离疑惑的目光, 坐起身子来,笑着反问道:“难道不是吗?昨个儿我看你的眼睛, 两眼放光, 似是恨不得立刻和人家义结金兰。”
钟离这下明白了, 敢情这家伙掉进了醋坛子里去了。只见他轻轻笑了一声, 有些不明所以道:“我怎么记得, 昨日我们喝的都是酒, 而且是罗浮上最好的酒, 没有喝那酸不溜秋的醋。今日将军说话怎么酸溜溜的, 莫非是昨日的酒掺了假了, 还是不小心醋放多了些?”
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景元有些心虚地避开钟离的视线,忍不住用食指勾了勾鼻子:“钟离你这说得什么话,哪儿有酿酒放醋的道理。”
“哦——”钟离故意拉长了声音:“原来将军知道啊,我以为将军没酿过酒,所以对这些也不甚了解呢。”
这下景元终于注意到了钟离对他的称呼变了,他下了床,朝钟离走过来,有些不满道:“不就和你开个玩笑吗?至于才短短半天就从‘景元’变成‘将军’吗?”
钟离似是叹口气:“景元,其实——”
景元一看钟离这副模样,大约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便正了正色,率先开口道:“如果是道谢或者道歉的话,就免了吧。钟离,你知道我要的并非是你的道歉或者是感谢。”
他在钟离的身前站定,抱着胳膊:“从一开始邀你入府,成为我的客卿,就不是。”景元直勾勾地看着钟离,唇角是压不住地上翘。
钟离笑了一下:“我自然知道。但是即使是这样,景元你付出的代价也是比较大的。而且是在前期没什么回报的情况下,投进去的越多,到头来可能失去的也会更多。而且——”
他拿起案上自己刚才整理的有关持明的文牍,抿了一下唇:“我已经赋闲多年,与时代脱轨太久。一些东西也是有些看不明白,而且文书的习惯也与先前的不尽相同。以后,景元你可要费些心思了。”
景元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
钟离放下了手里的文牍:“而且这也只是前期的投入,若是后期我无法解决持明的问题,更甚者我处置不当,持明生出反心,景元你可是赔了时间金钱又废了精力,可谓是得不偿失。”
顿了顿,他又道:“这还只是在罗浮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以后要进入联盟高层,少不了要得到怀炎和飞霄的助力。如今你为了我不惜得罪这二位将军,可想过以后又待如何?”
景元还是不说话,只是勾着唇静静听钟离说完,才开口道:“可说完了?”
“完了。”
得到钟离肯定的答复后,景元先是摇摇头笑了一声,然后才轻轻道:“钟离,你有些妄自菲簿了。”
“不,是景元你有些高看我了。我不过一介闲人……”
景元轻轻叹息,打断钟离的话:“钟离,你该不会真当我是个傻的吧。”
“我只是怕你先前没有睡醒,脑子有些不清楚。”钟离答得慢条斯理。
“我这双眼睛看人还是看得非常准的。”景元对自己非常有信心:“钟离你绝非池中之物,而且我也相信,仙舟定是能让你大展拳脚的地方。一来,你与仙舟的气质非常搭,虽然举止有些古板,但言谈却非常前卫。二来,仙舟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将这滩浑水搅和搅和,激浊扬清。再者,飞霄和怀炎也并非目光短浅之辈。同为仙舟将军,我们虽然性格迥异,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