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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皱起了眉。

谭望,要杀人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谭望取下了许律嘴里的布。

“呸……”许律呸了谭望一口,努力在做愤怒脸时将一抹笑意勾在了嘴角上,“你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杀便杀吧。诚王会为我报仇的!”

谭望顿了顿,伸手揪住了许律的脸,冷道:“你不会以为这个表情,又故意提一句诚王,就能让我怀疑你之前是故意松一口气又故意崩溃,怀疑是你故意误导我认为就是诚王吧?”

许律回以冷笑,没有说话。

“倒是一只忠心的狗。”谭望一巴掌把许律的脸打歪。

许律的表演的确拙劣,但是也真的让他心中的笃定动摇了一下。

不似只能靠分析来摸索真相的谭望,杜引岁自是能闻出,那诚王的确是正确的答案。

但她冒险出来听到现在,虽没听明白谭望到底怎么了,但是好歹弄清楚了谭望的疯不是冲着她们来的。

只要不关她们的事,那林子里谁生谁死杜引岁才不在乎。

要不要回去呢,说不定那家伙还没睡……

哦,她还没回去,那家伙肯定不会睡吧。

这种小果子挺容易坏的,早点回去那家伙还能吃口新鲜的。

杜引岁刚生出撤退的心呢,结果人还没动,就听到了让她瞬间定住的名字。

“大人,真的是诚王!”孙喜娘眼见着许律三言两语便拨得谭望又将怀疑目光投向她,赶紧表忠心,“许大人是诚王在都城安察的棋子,对诚王忠心耿耿,二皇子不知此事才会用他。但您问我,我与许大人身后的人是谁,那是诚王无疑。因为二皇子对江芜只有恨,给许大人的命令肯定是要江芜惨,死不死根本无所谓。只有诚王才需要江芜惨又不能让江芜死。而我,负责让江芜惨。许大人则是负责让江芜惨而不死。”

谭望听至此处,轻呵一声:“你说错了,是你们让江芜惨,而我负责不让她死。”

按他从前的做法,江芜这种有背景极有可能给他惹麻烦的人,没钱会他会无视她的惨,但他绝对会尽全力不让她死在路上。

但是如果是这样,这些人真是儿戏啊。

他尽力,不代表一定做到。

不管他们背后的人是谁,真的是想让江芜惨又不能让她死吗?总觉得……是死不死都行。总觉得,有没有他,要不要挟他也都行啊。

“诚王也要挟了我。但是他用来要挟我的事情,需要时间查到,也需要时间传递,算起来他应该是来不及在那个时候查清楚又传过来的,你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吗?”谭望已经信了孙喜娘九成。

“因为诚王就是这样的人,他经营多年,四处搜罗人的把柄,以便他想要用人时就能用上。他不是在想要要挟你时去查你,而是早就查了你,只待能用上你。我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搞成这样,就是因为他也是这么对我的!”孙喜娘说到后面,已是泪流满面。

远处,在听着了“江芜”二字便彻底绝了先走之心的杜引岁,闻得出孙喜娘后面那些想要与谭望拉拢关系的算计,自是也闻出了话里的诚实。

但是……

纵是杜引岁在原身残留的记忆力翻了又翻,也翻不出诚王要如此针对江芜的理由。甚至在原身看来,从前一直在宫中,只赈灾出都城过一回的江芜和封地在西南,几年都回不了一次都城的诚王,应该是毫无交集……

杜引岁莫名觉得,这里头的事有些重要。

如果谭望不问清楚就要杀孙喜娘,那是不行的。

只是从三个在一起的衙役手里救下人,又不暴露自己,杜引岁的把握不是很大。

他们不似赵七与崔武那时毫无防备,杀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