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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包出来扔了过去,“止泻吃棕包,伤寒吃白包,驱虫撒黄包,你上回用掉太多伤药了,下次我们补给了再给你拿。”

行吧,虽然人讨厌了点,但是交易好歹还是做成了。

“多谢谭大人,谭大人一言九鼎。”还差个驴车呢,杜引岁不吝先拱手说句好话。

“不打开看看吗?别不满意回头又来找我。”谭望又点了点两个大包袱,还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缩在一边的刘家几人。

对于杜引岁来说,没什么不能打开的。

几个日常药包的确给的不多,但是有情况也能顶一顶。加上之前杜引岁闻完大夫带来的药材,又让他基于这些剩下的药,给多配出了几幅驱寒,定惊,还有治疗脾胃虚寒的药。她们也算是有点儿准备了。

四个大人两个小孩,六身厚棉衣裤看着大小还行,只大不小。旧肯定是旧的,还带着补丁,里面的棉花摸起来有些硬,估计也是陈年的棉花了,但看着挺干净,说句不好听的……比她们现在要干净。一人一套的换洗衣服看着也还行,总比没有强。新旧和棉衣裤差不多的棉被褥给了三套,两套双人的,一套单人的,也勉强凑合够用。

食物包里占地方最多的是一袋子杂粮面和一袋子黑面,另有一捆菜干,一小瓦罐的酱萝卜条和两条窄窄的咸肉。可能是为了当初那句按衙役的份额来,里头居然还有一包小小的,可能不到杂粮面口袋五分之一的白面。旁边还塞了一小包红糖和一小包盐。

看到红糖包的杜引岁愣了一下,转头看了江芜一眼。

久未来过月事的杜引岁突然想起来,是不是该弄点红糖姜茶。

“谭大人,能给几块姜,再给一些红糖吗?”杜引岁说得直接,谁让是谭望刚才让她看看满不满意的。

谭望:“……”还真敢说不满意啊?

只刚才杜引岁看向江芜的那一眼,他也瞧着了。

罢了,为废太子……

“下不为例。”谭望转身走了,带走了外头凑热闹的衙役,也带走了屋里的大夫和刘家人。

走到了院子里,就遇着了捂着脸出来的王月容。

二百两的银票送到了谭望手里,让他不禁唏嘘,看来他从前还是太友好了些。

抖了抖银票,谭望放了大夫跟着刘家人去。

一直沉默的郑义终忍不住不解,开口道:“你不是一直讨厌囚犯之间起争执,怎么刚才还撺掇刘家去找她们讨大夫?”

“我就是想看看。”谭望沉眸北望,“可能我就是想看看,对讨厌的亲戚说滚的样子。”

“说滚的是杜引岁,不是刘家的亲戚江芜。”郑义耿直道。

“有什么区别,难道不是江芜和秦家人选择了那杜引岁成为她们的声音吗?”谭望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偏房,低声道,“那杜引岁有点东西,别因为她瘸了看轻她,都给我盯紧点。”

院外人语,杜引岁自是支棱了耳朵听着了。

并不意外。

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像之前那样默默忍受是没用的。而出格的言行一出,被关注到也是正常。

倒是……

“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比起改变,人更擅长的是伪装。有求于你们的时候,他们可以很卑微很可怜,甚至匍匐下跪磕头吃土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你们心软了,放纵他们靠近你们,很有可能背后被给一刀。”杜引岁看向刘家人冲进来之后,只立于她们身前挡着却支支吾吾没能说出什么有用话的秦崇礼,“老师,你懂的。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秦崇礼频频点头,惭愧道:“我少与妇人相争,方才一时有些晃神,下回我一定好好说。”

“说不好的时候,就让他们滚,态度很重要。”杜引岁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