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2 / 3)

坏牙总控制她的甜食,让她藏了十日都不敢与自己说。

只细想又觉心酸,小东西馋坏了,好不容易去灶房偷了盘绿豆糕,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块呢,抄家的官兵就涌进了府里。入狱前都被搜身了的,虽不知哪位好心的官兵只捏碎了那些绿豆糕没有没收,但小东西在自己眼皮子下面竟一口都没敢偷吃。

甚至突然又记得了,往日这甜甜绿豆糕是病了才有得吃的东西,而后舍了这甜甜的心肝喂给了生病的杜引岁,在孙子还饼子时为了推拒谎称身体不适吃不了太多的秦崇礼和……半夜起来发现了可能会和自己告状的浩阳。

实在……大气。

好好好,这肚拉的……相信爹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

楚秀兰听着小东西的好心,听着儿子迟到的恍悟,再听着两小只傻子一样抢碗里那点儿剩下的霉绿豆糕碗底,心酸难过之余又有些好笑,泪花渐涌上了眼,眼看着就要落下了。

就在这动情时刻,江芜说到了……那道突然坐起,夺走霉碗的黑影。

“什么?你说杜姑娘醒了,坐起来了?”楚秀兰两行泪落下,却只剩了生理痕迹,心中只余震惊。

“嗯,她还把碗吃干净了。”江芜指了指她特地拿出来的碗。

“她坐起来,然后把碗舔干净了?”楚秀兰看了一眼光亮亮仿佛洗过的碗。

“吃干净……”江芜小声试图帮杜引岁挽回一点形象。

楚秀兰压根没在意这点细节,她刚反应过来:“等等,那瑶瑶给杜姑娘喂得最多啊,她怎么没拉肚?”非但没拉肚,这两天多了都没解手啊。

“所以,楚姐姐你说……杜姑娘是不是,摔坏了?”江芜小小声。

这就是江芜一大早的,想拉着楚秀兰说这些事儿的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她真的觉得杜引岁,摔得有点不对。

“……”楚秀兰锁了眉,“不好说,也许人就是没这个需求。她昨晚都醒了,也没要去么?”

江芜摇了摇头,又拿起了那两片纱布:“这个是……”

楚秀兰还在霉绿豆糊糊的震惊故事里没拔出脑子呢,下一秒江芜就把她的头又按进了馊鸡蛋里。

“所以,杜姑娘醒了,先舔完了霉绿豆糊碗,又吃了六个馊了的白水蛋,接着干吃了一堆面粉……最后把那剩下的小半车金银花嚼了?”楚秀兰觉得头有点晕,决定先坐下。

天呐!江芜都在说什么啊!

楚秀兰低头看向手里足足有六个小口袋的半坎肩,哦……不,应该说是为了更贴身,特地缝制的面袋衣……要不是江芜能掏出这东西,三个小口袋里还真有面粉,自己怕是要以为江芜是癔症了,都说的什么啊!她那说的是杜姑娘么,是猪精啊!

哦,当然,现在有证据在手,那不是猪精,还是杜(猪)姑娘。

楚秀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偏生旁边蹲下的江芜还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什么“不是馊了的白水蛋,是打开的生鸡蛋在水里煮滚成型后捞出来的白水煮鸡蛋,馊了。”

天,现在那鸡蛋是什么形状还是重点吗?楚秀兰扶额。

若是身在三桥驿的田婆子能听到楚秀兰此时的心声,必得郑重点头,给她来一句“那可太是重点了!”毕竟,她们那儿可是有一个闲时会来灶房看鸡蛋壳的驿长呢!白水煮蛋送得,蛋壳可万万送不得。生蛋壳与熟蛋壳那区别也大着呢。

三桥驿的奇异,多有未体会之处。

但是没关系,楚秀兰此时已有更厉害的奇遇。

“所以,猪……诸如以上所述外,杜姑娘还有什么别的异状吗?或是有没有和你说点什么?吃完那些之后,就睡了吗?”楚秀兰试图理智分析已经逐渐离奇的情况。

“没,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