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已然足矣,江容盯着他那一半的脸,看了许久。
那是一张极其,极其好看的脸,皮肤很白,如琢如磨。
好看的眉眼,好看的鼻子,好看的唇,即便脸无血色,嘴唇有些干枯苍白,却也是人间极品中的极品。
江容实则见过的富家公子很多,但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郎,也从未想过,这世间还能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碧霄殿门外。萧显没有答话。
江容想着怎么能脱身,怎么能把那帕子处理掉,哪怕给她一时半会的功夫也是好的,如此烧烫着脸面再度张口:
“可以不在这么?”
而后,她想起了他适才的话,心乱如麻,万分不解,然,却又着实忽视不得。
他分明话中有话
他身上正抱着一只白兔,而他,那双节骨分明修长的手正在缓缓地为那只白兔包扎着受伤的左腿。
她也是这时方才发现,他的一只腿好像也受了伤。
太监进去通报,江容侯了大致半刻钟,而后,被带了进去。
小姑娘微低着头,缓缓而行,绕过屏风,转而入了大殿。
她只抬眼朝那上位看了一眼,便又慢慢低下了头去,摘了面纱,遥遥跪下,拜见了人。
“臣妇今日前来,是有关东宫日用之事,想向陛下讨个赏,眼下已入冬,天渐寒,东宫煤炭不足,地龙不暖,妾身,怕冷的很。”
她越说声音越小,也越说越是楚楚可怜。
江容所言为真,但事实上于她而言,即便是真,只要不至于冷到过不下去,江容也绝不会因此而特意来见萧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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