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3 / 8)

”寒崇本能觉得这人似乎是在护食,“学生只看了一眼,可一口没吃。”

如此,太师才不再计较一般:“最近你那莽夫太傅可有来授课?”

“太傅府中有事,告假几日。”

寒崇说完便见面前人站住,而后,便听他道:“学者,一日不可废,他几日不来,太子就也几日不学了?”

“可是太傅他……”

“他不就你,你去就他便是。”

寒崇眨巴眼瞧着眼前人,最后郑重点点头:“学生省得了,明日学生就同母后说明出宫。”

“嗯。”

“再者,”男人将手中的东西塞回小太子怀中,“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欢欢喜喜接手一个别人不要的东西?”

寒崇抱着一兜子练满字的纸,觉得他这太师的心哪,那是比纸上的墨还黑呢!

“今日的字再练五张,就惩罚你——心有旁骛。”

造孽啊。

江容姐姐,本宫只能帮到这里了,你自求多福吧,呜呜呜呜呜。

任徵带着玉匠回来那日,江容也刚好收到了寒崇派人送来的回信。

斗大的一个“危”字实在是触目惊心。

——也罢,原本也只是想试一试,若是侥幸太子能说动那昱王自然皆大欢喜,如今不成,也是意料之中。

毕竟那人是众人口中的不好惹,若当真是三言两语能说服的,岂非白担了名声。

她看回案上绘制好的图,这几日她仔细回忆了一遍,却也只能描摹出玉扇轮廓,至于其中扇面是何模样,实在不能确定。

小太子倒是有些印象,可到底是个孩子,又是口述,要完全地还原是不可能了。

“侯爷说是请回来玉匠了,”芳菲进门,“小姐快去看看?”

话音未落,院门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传了来:“玉料呢?!叫老夫瞧瞧!可别是骗老夫!”

芳菲退了一步,小声道:“是他,没错了。”

江容将图纸卷起,立刻就迎了出去。

果然,院中一个鹤发老头正背手神气十足地站着,后边跟着任徵,见人出来,前者先行抬手指过来:“还真的是你这丫头!”

岑老头耳背,总听不清人说话,连带着自己说话也是越来越大,久而久之,这嗓门儿也练就得出类拔萃。

他这一嗓门子,嚷得任徵都差点捂了耳朵,好在是没忘了礼数,赶紧也提了声:“岑老啊,这是小女!”

声音之大可见这一路也是被老头子练过来了。

“丫头,你怎么就成了……”老头又问,只不过没说完眼睛就陡然一亮,直接冲着抬了玉料出来的青轩冲去,“对对对!就是这个!是它是它!!!”

江容却是先过去对被无视了的任徵道:“一路辛苦了。”

若说是有那么一瞬的不瞒,闻得这一声,任徵也是什么也怪不得了,只剩下心头一片暖洋洋:“不辛苦不辛苦,请对了就好!”

另一边,岑老头已经兴奋地绕着那块玉料转悠了几圈,口中啧啧有声。

“来,图纸给老夫。”他径直对着身后伸手。

江容将画纸递过去:“岑老伯。”

老头眯眼瞅了一眼,狐疑抬头。

“怎么了?”讲真,江容甚至有些分不出这些是真夸还是捧杀,只想着这劳什子的花朝宴赶紧结束才是。

待女眷们起身去树上挂彩笺赏红,不时有宫人打前殿过来传赏。

一时间,众人哪里还有心思祈福,说是赏红,实则皆是留意着院门处。

宫人也是跑得勤,江容算是看明白了,这赏赐有的是朱钗,有的是玉簪,总归是不落一人,主打的便是一个大家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