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太师问。
嗯?
寒崇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又看看边上颜少师手里的,没反应过来:“江容姐姐的请帖,大家都有呀……”
不说还好,话音未落,他忽觉太师大人的目光倏地锋利不少。
福至心灵,小太子祸从口出:“太师没有吗?”
“……”
“小姐如何晓得?”
“你看这纸页上的洒金,”迎着光,江容将书稿照了照,“之前昱王给我写牌匾的纸,便也是这种,亮晶晶的所以我还特意留意问过陶三小姐,她说这是京中特供的宣纸,很贵。”
芳菲伸手接了也仔细看过:“原来如此,难怪太子殿下的宫里也用呢——啊!小姐的意思是!这琼林先生怕不是出身宫廷?!”
“不像。”江容摸到了切口,摇摇头。
“怎么?”
“这是仿制的徽纸,你看这里毛躁,没有正宗的徽纸光润。”
芳菲伸头瞧过,果真如是:“那这人,岂非是附庸风雅?”
“噗……”江容瞧着她笑出声来,“你何时学会用这些词儿了?”
“我跟着小姐,当然也要学习的么……”芳菲不好意思跟着笑,“我可是用错了?”
“是用错了,不过你提醒我了,这仿制的纸虽是差了些,一般人却是瞧不出来的,所以价格也不会便宜,”江容想了想,“宫中贵人向来眼尖,采买的人恐怕没这般大的胆子替换。只有可能是宫外之人。只是无论哪一种,此人么,应也是非富即贵。”
“这份书稿报名的人用的也是假名,叫什么……哦,对,叫日省。”
“日省?”奇怪的名字,江容又问,“登记的地址呢?”
“覃老板就是为这事正要同小姐请罪,这人留下的地址啊也是个假的!所以那五两银子到现在还没送出去呢。”
“他地址写的哪里?”
“银安巷南大桥十七段窄院。”
见主子不解,芳菲才又补充:“这地段没有问题,问题在于,那银安巷南大桥十七段……没有宅子啊。”
“……”
“今日院中人多,若是殿下不嫌,便由我来给殿下作陪,”陶夏知道,“任小姐也是刚回京不久,若是有不便之处,寻我便好。”
“江容谢过小姐。”
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来了不少女眷,此时大多聚在花亭内,不时有说笑声传出。
陶夏知没有带他们过去:“附近有一处能瞧见花园全貌,殿下应是喜欢。”
江容原就是第一次参加这般场合,自是不清楚有什么区别。
不想袖子又被人扯住了。
趁着前头人领路,江容低头低声问:“殿下是想去花亭?”
“热闹点。”寒崇无声动唇。
“殿下?任小姐?”陶夏知回头。
江容赶紧扯回自己的袖子,笑道:“陶小姐,我刚刚回京,许多人还不认识,来前父亲特意叮嘱,于情于理总是要同大家打过招呼的。”
陶夏知似乎有些意外,她第一时间望向寒崇,只见后者想了想道:“既如此,本宫就陪江容姐姐去瞧瞧吧。”
他本想此战结束后,多与江容接触些时日再谈婚嫁,不料半路杀出来个崔临,将他的计划打乱,好在他谋篇布局较早,抢占先机的求圣旨赐婚,才得姻缘圆满。
婚后从江容口中得知,崔临和静和县主曾被家中长辈口头议亲,碍于崔家落败才暂且搁置,若是婚约既成,从源头解决/情敌,他便高枕无忧。
萧显眼中,她嫁入裕王府,崔临对她的情意未减,惦记觊觎,时常约她出府见面,每次回来她都神色感伤眼眶微红,很是伤情,他都差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