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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己见,十一年前,你何至于败?大郎又怎么会死?你又何至于身上寸职皆无?”仇夫人根本不听他指责,声声质问,“若非你在圣人面前没了脸面,不能替她做主,二娘有圣旨赐婚,又怎么会在王府日夜不安,生怕被一个乡下毛丫头取代!”

公婆的争吵,霍玥不便多听,只能缓步走远。

孙时悦却仍在一旁观赏。

她眼中冷漠,面无表情看着这对夫妻互相推脱儿女的死,无意避让。

康国公看见了她,仇夫人也看见了她。

康国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拽住了自己的夫人,把人向院内“请”:“在这吵吵嚷嚷,是想叫一家子都看笑话吗!还嫌不够丢人!”

婆母的事得以解决,花园那里又不便再回去,霍玥便索性回了自己院子。

江容发着抖。霍玥也发现了她在发抖。她心里仍还烦乱着,因江容究竟有一功,便耐住性子问:“你吓着了?”

江容点头,又摇头。

“母亲那没事了。本也不会怎么着。她难道还能砍了我吗。又没真疯。”霍玥扶住额角想,“那就是萧显的亲卫?那两个人跟着你一个,是怪吓人的,怪不得你跑那么快……”

说着,她突地想起来:“怎么好像咱们走的时候,萧显在看——”

江容又一抖。

霍玥狐疑地坐正了。

她端详着江容,又翻找着那一刻的记忆,心中忽有意动。

这念头一起,再看江容,她便有些不自在了,十分柔声道:“罢了。你替我看了这一下午,也怪累的,去歇着吧。”

“嗯。多谢娘子。”江容哽咽一声,又收获了霍玥好一番温言。

她低下头,跨出房门,只看着自己足尖,回到后院,紧闭房门。

成功一半了。一手倚住门边,她轻喘着想。

接下来,只需等到傍晚。

上一世的今天,她怀揣满腹惊惧回房,终究没能心安。捱到酉时,她根本吃不下饭,又走出屋子,想找小姐说一说心里的害怕,想听小姐再保证一句:萧显不会动她。

可她才走过月洞门,宋檀就步履如飞地回来了。她不愿和宋檀碰面,就在廊下躲了一躲。

她就听见宋檀对霍玥说:“萧显真是……岂有此理!”

他在屋里踱着急步:“我说什么,他都不应!一张嘴就是喝,喝喝喝喝喝!喝够了,还就在那躺下了!这叫个什么事?你说,这是请的什么客?他既一点儿不想与咱们修好,又是为什么来呢!就为了羞辱你我?我是赶着叫人送枕褥去了,爱用不用!”

“还有江容!”他又问霍玥,“天大的事,派谁去不成,非要她自己去?母亲闹起来,她叫人传个话不是一样!”

霍玥便说:“你有气,朝我发什么!”

她说:“这是大事,江容不得来么?”

旋即,她稍稍放低了声音:“我看,萧显好像格外注意江容……你也看出来了?”-

次日,晨钟响起,江容才醒来,昨夜伴着暴雨雷电,却得一夜好眠。

雨后清新的空气透着窗户传来,几只鸟儿在窗外树上叽喳,像是在讨论昨晚的雨势。

汀芷打了泉水端来,“后院的柴都淋透了,方才我是这烧了好几次都只起了烟不起火,所以只能委屈娘子用这冷水了。”

江母的咳嗽声从门外传来,江容示意她先将水盆放下,起身去门口迎一下母亲。

锦帕抵在唇前,母亲一阵剧烈的咳嗽,面容倦怠,想必昨天休息的不好。

见她出来,捂着锦帕上前几步,将她打量一番,“可休息好了?”

江容点了点头,“好了。”

江母让仆从套马装车,准备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