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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檀赔着笑,把棉巾敷在她脸上,细细擦拭,“才给江容铺了新房几天,她人就走了,这还不是上天告诉你我不可纳妾?今后我还是只守着你。”

“哼!我倒要看你这话能管多久。”

“我应了你的,什么没做到?”宋檀又拿起牙粉,沾了牙刷,小心递给她,“口说无凭,我立个字据!”

“话可以翻,字可以撕,难道我还去衙门盖上印?就盖了印,又有谁认呢。”

“我认、我认!”

霍玥任他伺候着,直到心里的气全平了,才慢声说道:“说起来,江容这一去,也算我对得起她了。昨儿那么大的排场走,也不知萧显会给她什么名位。一整日了,也没听见消息。”

“她就封了侧妃,也越不过你去!”宋檀忙说,“等她封妃的日子,你早又封上恭人、淑人了。”

“你这话说的!”霍玥嗔他,“难道我还和萧显府的人争高下吗?”

一面说,霍玥已坐进床帐里。玉莺三人只远远递了些东西,余下全由宋檀包办。宋檀自己洗漱更衣,也不令丫鬟们服侍。

在主子们看不见的暗处,玉莺和紫薇轮流握一握凌霄的手,无声安慰着她。

一时熄了灯,不必卫嬷嬷催促,三人便自觉退出了卧房。

卧房里无限春意,卧房外,初生的嫩芽也卷曲着迎向了春日的月、春日的星芒、春日东方的启明星——

清晨的微光里,萧显安静起身,没有惊动身旁睡得正香的人。

守夜的两名侍女忙迎上来,被他挥手止住。他穿着浅青寝衣踱出房门,恰有一缕日光越过院墙、透过窗纸照进来,照在他额角,照出他脸上不自然的苍白。

他眯了眯眼,轻声:“来人。”

他本想此战结束后,多与江容接触些时日再谈婚嫁,不料半路杀出来个崔临,将他的计划打乱,好在他谋篇布局较早,抢占先机的求圣旨赐婚,才得姻缘圆满。

婚后从江容口中得知,崔临和静和县主曾被家中长辈口头议亲,碍于崔家落败才暂且搁置,若是婚约既成,从源头解决/情敌,他便高枕无忧。

萧显眼中,她嫁入裕王府,崔临对她的情意未减,惦记觊觎,时常约她出府见面,每次回来她都神色感伤眼眶微红,很是伤情,他都差点感觉他像是棒打鸳鸯的罪人。

在她亡故后,崔临还时常祭拜,为念故人,终未娶妻。

左相议亲的三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平庸之辈,不足为惧,真正让他有些担忧的,是这博陵崔氏最为端方雅正、姿容俊朗的崔临。

一想到他在王府枯坐苦等江容回府,一副怨夫的可怜模样,心口就泛酸的厉害。

他绝对、绝对不允许此事再度发生!

第 52 章 真心

萧显的马车抵达左相府,管家迎上前来,代为通传。

书房内,一向端庄温语的江夫人声量拔高,情绪激动,“你最初选这三人时我就不同意,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你因知道阿容娇纵不堪,所以故意选低门小户相看,为的就是日后好拿捏。”

“阿容名声都被你败坏了!”

其中缘由有无法言说,左相只能温言相哄,“夫人,我们阿容自然是最好的,流言之所以被称作流言,就是因为未被证实,聪明人是不会听信的。”

“不会听信?那这满街的传言又是从何处来?”

挨饿的记忆洪水破闸般漫涌到江容眼前。

那是上一世的事,也是仅仅四天前的事。

秋风里,她被赶到第一个田庄,又在寒霜降下的时候被押送到第二个。在那,她挨了整整七十八天饿,每天只有一餐饭,每餐只有一碗粥,凉粥、稀粥,几乎每日都是馊的,有时米汤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