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她第一次跟程淼来这庙里,可严肃了,当时是夏天,树顶如华盖郁郁葱葱,庙里都没人大声说话,香烛味道清淡,程淼求的可虔诚了。
第一次跟郁葳来,就没那么虔诚,但她还是怀着一颗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拜完还写了木牌挂在树下。
郁葳相当不把这些当回事,她从小屋里找了把矮矮的塑料凳子,拿出来放在桌子后边让喻唯坐。
“我可是团员。”她嗤了嗤,“心诚则灵就是什么好话吗?那不就是推卸责任PUA的一种说辞,给人模棱两可又缥缈的希望,让人相信做这些好像真的对实现心中所想有帮助似的,电子鞭炮都放了。”
她转头又瞅着喻唯,声音压得很低:“一会儿我就去许愿你跟我结婚。”
喻唯:“……”
喻唯羞红了脸,头一扭,看向院子里缭绕的烟云,“说什么呢,你可是团员!”
“心诚则灵。”郁葳哼了声,“多少我还算半个关系户。”
喻唯不吭声,别太灵,封建迷信搞不得。
“烧纸灰呛得很,你就坐这里有人来让人扫码就行,香客自带的不用管。”郁葳手里拿着那MP3,站在旁边。
喻唯只当过游客,哪做过这些。
她不安又别扭地捏捏垂在身前的一缕头发,仰头看着郁,犹犹豫豫地问:“我,我这样的,不好吧。”
小庙的营收就这些香烛纸元宝,挣不了几个手工钱,还有些自己打磨的木珠手串和香客的捐款箱,别她在这儿坐一会儿,把香客都吓跑了。
郁葳眼睛一瞪:“众生平等,什么叫你这样的?你也没长三头六臂,长得漂亮不加分宝贝。”
喻唯:“……”
唉,行吧。
以前只是冷脸寡言,从改签机票活着回来那天开始,郁葳话比以前多了,但也比以前难缠多了,最近这几天尤甚,情绪格外显露。
幼稚。
但庙里当义工的这些老人和大主持倒是对她跟对其他人无异,她们甚至都没把她当陌生人——收款这么敏感核心的活都放心让她干。
可见这小庙能运行下去,主要还是靠心诚。
中午庙里做素汤面,煮了一大锅香菇白菜馅的饺子,喻唯被塞了一大碗。
郁葳也跟着吃了几个饺子。
忙到下午,庙里来的人少了,两个人才出来。
奶奶还要在庙里帮忙。
俩人就沿着巷子漫无目的地往外走,走的路线尽是喻唯没走过的,安静的很,走到死胡同到尽头,就在墙根下接吻。
一次两次之后,这简直变成了一个接吻的游戏。
喻唯甚至看见郁葳打开了地图导航!
作弊!
这太离谱了,喻唯头皮发麻,决定占据主动性走在前面带路。
巷子越走越宽,旁边除了日用品杂货店,也开始出现一些理发店和花店,小橘猫不知道是街上流浪的还是家养的,沿着台阶一路从巷子里走出来,蹲坐在花店门口的花盆下,伸着爪子拨弄垂下来的珍珠玉绿萝叶片。
郁葳视线落在那橘猫身上,又极淡地撇开。
喻唯拿着手机蹲在对面拍照,光线不是很好,潮气侵染的墙面上带着陈年水垢白渍,老旧的水泥地面裂了条缝隙,台阶也半垮着,红砖活络,堆在旁边。
但气氛很好,猫也很好。
喻唯调整着角度拍完照片,屏幕上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后置摄像头改前置,镜头里出现她自己惊慌闪躲的脸,和应挤进镜头的郁葳。
郁葳速度极快,根本没给喻唯反应的时间。
她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来,托着喻唯的脖颈下颌,俯身跟她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