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对着他的履历看了看:“你父亲建立了海军防御系统,还算有些权力。”
吉利·瑞尔德仍然怒视着他。
“但你的水平远远赶不上他,你在上学时各项记录都很差,靠你父亲的提拔才一路上位。但是你父亲马上到退休年龄,他在上一届内阁选举中投错了票,你知道后果,你父辈的斗争从未止息,你也是其中一环。”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吉利·瑞尔德脸色涨红,几乎要被气到吐血,他认定眼前的人绝对是疯了,他现在恨不得剁了他——本来是过来混个脸熟,却被卷进了一场阴谋!
“今晚海盗凡布枪决现场,我希望你平静地到场。”荆榕说,“您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来思考您到时候的言行举止。您清楚我的行事风格。”
吉利·瑞尔德打了一个哆嗦,恐惧地抬起头。
面前的年轻人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随后俯身致意,离开了房间。
这是个疯子,绝对无法预测的恐怖刽子手,海军选拔人之前根本不做性格调查吗?他们的情报组织都去哪里了?
一个中尉,已经决定不择手段地清剿海盗,而且用这种方式逼迫不同立场,不同目的人为他站台,这个人以后还能干出什么已经绝对无法想象了。
荆榕打开洛儿的房门时,对方双眼血红地抬起头,冷硬地说道:“这是政变吗?”
荆榕:“您得庆幸这不是政变,殿下。”
“我永远不会再信任你!”洛儿情绪激动地说道,他连牙都快咬碎了,这个人毁了他布局的一切,他像个小丑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等着上军事法庭吧!我那样信任你,你竟敢绑架我!我可是王储!”
荆榕微笑说:“请原谅我。我会保证您的人身安全,将您毫发无伤地送回岸上。凡布已经被我抓到,我是来邀请殿下出席凡布的斩首仪式的。”
“我绝不会去!”洛儿还在情绪激动中,他完全拒绝荆榕提出的任何建议,“我会告诉他们你到底干了什么,我会把你送进监狱!”
荆榕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他礼貌颔首:“那么殿下,祝你这一次也能赢。”
洛儿在怒火中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
前方情势扑朔迷离,由于联络切断的原因,连离协议现场二十海里的海军司令部都没有得到消息,就在万众期待中,前线的导播突然切了回来,记者灰头土脸,神情激动。
“我们遭遇了意外袭击!荆榕中尉控制住了局面,抓获了匪首凡布,并且捣毁了敌方的基地!”
“据说这是一整个海军司令部精密谋划,提前预料的行动,现在我们已经开始营救难民了!我们救出四百八十名难民,正在当地人民和商队的帮助下治疗伤员和收集重建物资,接下来是一些实地转播……”
消息虽然突然,而且透着明显的疑云——比如每一位参与协议的大臣都没有露面,但是营救情况的转播已经让大众无暇思考这背后的问题,他们只知道了一件事:即困扰国家十几年的海盗问题被彻底解决,而且是被一个中尉,在三个月内彻底地解决了。
这件事几乎是拿刀在权贵高层们的神经上捅了一刀,不少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海军司令部甚至皇室都在连夜开会。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从未听说这件事,一点迹象都没有。他们不能判断这件事的策划者——洛儿想要权利已久,他显然是自愿前往的,但他们安排到哪一步了?
最重要的是,终结海盗这一件实打实的功绩,竟然真有人拿到手了。此前不是没有人动过这个念头,为了沿海的选票和海军的权利,打击海盗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此前的人莫不是缺乏战争和人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