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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和情感指向,却很能让人听得进去。

索兰苍绿的眼睛里透着打量和思索:“我会考虑的。医生。”

荆榕点点头,接着去洗菜。

他买了一些新鲜西红柿和莴苣菜,煮成汤后,又煎了无盐培根和鸡蛋,端给索兰·艾斯柏西托。

索兰看了看盘子:“这是什么?”

荆榕说:“病号餐。”

索兰·艾斯柏西托并不是很愿意吃,他说:“据我所知,我们的病号餐一般是燕麦粥配酸奶。”

荆榕端着咖啡杯,靠在洗手台边说:“这是东方的病号餐。”

就加尔西亚的餐饮水平,主食一般都是熏鱼和硬猪肘子,或是一些沙拉、腌制食品煮成的肉粥,煎蛋都算是比较少见的了。

不过荆榕做的饭很香。

索兰·艾斯柏西托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煎蛋味道。

这种香气很快唤醒了病退的味蕾。

索兰·艾斯柏西托将手抬了起来,不过很快发现荆榕没给他刀叉。

他一动不动注视着他:“医生。”

荆榕说:“稍等。”

他探身去开水龙头,索兰·艾斯柏西托本以为他要去水池边冲洗刀叉,但是他发现荆榕并没有。

荆榕只是洗了手,擦净后拿了一副刀叉,并没有给他,还把他的餐盘拿了过去。

香喷喷的煎蛋瞬间离他远去。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视线跟着煎蛋,随后又抬起来:“医生。”

荆榕微微歪头,双腿交叠,乌黑的眼睛里带着平静的笑意:“索兰先生,你是我的病人,我认为病人听取医生的建议会是明确的建议。”

索兰·艾斯柏西托注视着他:“我完全同意,但我不明白这和我的煎蛋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因为这需要我喂你。”荆榕说。

索兰·艾斯柏西托:“……”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被人喂过东西。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医生说的是对的,他现在没有哪一只手能稳定地使用刀叉。

这种感觉令人非常不爽。他又有点想要暴揍这个医生了。

也或许不需要暴揍……或许他只是想要用什么东西敲敲对方的头。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沉静在他把视线再次放在医生的脸后展现了出来,他微微点头,说:“好。”

没有任何坏处。

这个医生的脸让他的心跳有点快。呼吸也有些加快。

荆榕切下一片煎蛋,精细地保留了爆汁的蛋黄部分,和培根一起用勺子送入索兰口中。

索兰·艾斯柏西托拒绝后,咽下了这一口食物。

确实。

很好吃,甚至可以说比他吃过的大多数饭都要好吃。

这个医生的喂食手法……也有些让人说不出来。

非常见鬼,荆榕能最准确地在索兰内心想吃蛋黄时,给他喂一口蛋黄,也能在他想喝水时,给他喂一口水。

索兰·艾斯柏西托完成了暴风吸入,等到盘子空了之后,他还有点恋恋不舍,舔了舔唇角。

紧绷的神经得到了舒缓,索兰·艾斯柏西托现在很满意,没有需要提高警惕的事情。

荆榕转身去放盘子,索兰·艾斯柏西托也站起身,想要返回床上躺着——但是这一瞬间,他动作太大,肌肉牵动昨晚才缝好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最后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荆榕没有对他这个行为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顺势把他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索兰·艾斯柏西托紧紧地盯着他。

这辈子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