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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番言论后,A班学生的眼神也跟着变得微妙起来。

在穿越回这个世界后,他们确实设立过目标,承担起異能者的责任,尽量保护每一个普通人。

但譚昭和他们一样,都是異能者,并没有誰一定要保护誰之说。在这个前提下,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譚昭,还讓他们朝夕相处的、甚至更需要保护的同学陷入风险,显然是不合理的。

因此,他们把江秉烛拉进了人堆里,用行动反驳了江亦宁的提议。不过,也没有阻拦江亦宁和许思恒的行动。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同为人類,他们也没理由阻止那两个人去救自己的朋友。

眼见他们就要兵分两路,江亦宁覺得不妙——和江秉烛分开,他之前策划的剩下一半剧本不就没得演了吗?

他正想找个理由,忽然听见江秉烛很大度地邀请:“你可以先跟上来。”

这人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江亦宁有些奇怪,但机会难得,他微微点头,正要答应,又听见江秉烛说:“他再过几分钟就死透了,那时候去舔包比较好。”

按照人類的标准,在人死透之前去他身上扒物资,似乎叫打劫。

江亦宁:“。”

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是讽刺他犹豫不决,不像真心救谭昭,而是要算好时间,含泪舔包吗!

虽然他是有一点点馋谭家小少爷身上的奇珍異宝,但这么竭泽而渔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江亦宁暗地里,狠狠冲着江秉烛飛了个眼刀。

“舔包论”一出,他但凡不想当一个光说不做的伪君子,鲸鲨馆里的谭昭他就是不想救,也必须要救了。

也不知道江秉烛那番话到底是真的太过脱线,还是刻意为之。

但到这一步,他们的胜负可还没有分出来呢,江亦宁心想。

他从A班人的介绍中,听说江秉烛覺醒了一个没用的異能。

可一个被京城所有人断定废物的家伙,就算交好运有了异能,又能改变什么?

弱者始终是弱者。

江亦宁握紧拳,在脑内重复了一遍先知的计划。

——

不管江亦宁有多么不甘心,双方还是就此分开了。谭慧跟在江秉烛身后,同A班的人一起寻找安全的藏身地。

面对实力未知的强大存在,A班的策略是不和它正面硬剛。诡异世界的生存经验教会他们,苟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很重要的生存技能,而苟也有苟的技巧。

在诡异世界试图苟起来,结果把自己苟死的先例可不少呢!

作为几乎没有战斗能力的人,黎双白、谭慧和江秉烛被圍在在最中心,其中的前两人因为异能特殊,为了避免他们看见不該看见的東西遭到污染,获得了更加严密的保护。

事实证明,这样的策略是对的。

在鲸鲨异变之后,其它海洋生物身上很快也出现了诡异的特征。有些斑斓的生物即便还在水族箱里,散发出的诡异光彩也能对行人造成相当危险的影响。

水族馆里的灯不知从何时起,全部熄灭了。赵一清原本用魔法杖点亮的圣光也被他自己关掉了——周圍的环境变得很不对劲,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潜藏在暗处一样,他不敢亮起光,怕引来更多不善的注视。

他们摸着黑向前走,尽量不去看两侧霓虹般闪耀的诱人的光彩。那些鲜艳而绚烂的光影此刻不再是美丽的象征,而成了危险的代名词。

就连脚下的地板也不对劲起来,变得越来越软,每走一步,都像是踏进不停深陷的泥泞里。他们需要很使劲地将脚从那种非牛顿流体里抽出来,才能继续向前。

头顶的天花板开始蠕动,奇怪的、带有刺激性的黄绿色液体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