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着管家后脑勺上新长出来的“嘴”。
江秉烛花了一阵功夫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吸髓者”,一种游荡在深渊边缘的诡异生物,本体像是小虫子,是种很擅长隐匿、相对狡猾的生物。
它们对液体有一种疯狂的渴求。在吸干周围的水后,它们也会去寻找别的目标,血液、组织液、甚至脑浆。
这种虫子有一到两天的潜伏期,在成功附身之前,几乎没人能察觉到它们的存在。这是江秉烛离开京城的第三天,他直到今天早上才在管家身上发现了异样。
吸髓者唯一的栖息地就是深渊,管家能遇到它,必然靠近了与深渊相连的时空裂隙——有可能就是带走他的金鱼的那一段。
他需要知道管家最近去了哪里,接触过什么东西,这很重要。
江秉烛思索的同时,管家身后那张“嘴”已经越咧越大,将他原本的五官挤压得几乎难以窥见。
“渴……渴……”
嘶哑可怖的音节在喉间滚动,凑成支离破碎的语句。
显而易见的是,现在并不是交流的好时机。江秉烛叹了口气。
浓烈的血腥味蓦地弥漫开来,粘稠、腥甜,带着腐朽的气息。那张“嘴”拖着管家的身体,从后座缓缓探出,到逼近江秉烛十余公分的距离才停下。
它贪婪地嗅了嗅,浸满了血液的唇瓣张合,声音里透露着垂涎。
“你……你闻起来很甜。”
“可以把你的血,给我喝吗?”
江秉烛:“……”
“你还挺有礼貌呢,”他真诚地感叹着。
回应他的,是吸髓者癫狂的咆哮。
“不过,不可以,”江秉烛平静地回应,“我还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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