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被汗水浸透后,他才觉得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换了衣裳返回城中。
他回萧府时辰已经晚了,家中其他人已经吃过晚膳,他草草用过后,想到中午时候萧良说的话,去了听松院。
到了听松院,他才发现这地方变化不少。
院中种了不少之前没有的花木,年味十足的窗花这里贴的最多,还有五颜六色的彩带挂的到处都是。
一看就是萧善的喜好。
走近有动静的屋子,就见虞少阳夫妻与三个孩子都在其中。
虞少阳怀里抱着萧善,正与萧翼对弈,而甄婧拿了本书在给萧良读故事。
目光环视,没见着宓瑶让萧欻松了一口气。
幸好她是个懒的,有了人陪孩子她就跑了,不若她也在这里,他们一家子和和美美,他就成了多余不该打搅他们和乐的人。
“阿爹!”
萧良看到萧欻叫了声,原本沉浸在棋局的萧翼听到声响,连忙起身给萧欻请安,而发困的萧善,则是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连叫都懒得叫。
“阿兄,嫂子。”
萧欻打了声招呼,“劳烦你们费时陪他们玩乐。”
“不妨事,大郎聪颖,我校考了他文章,他完全不像启蒙一年的孩子,棋艺也是,奕棋如小谢,小小年纪就开始构建自己的棋路……”
“我我!”
听到虞少阳抱着她,却是一直夸哥哥,萧善不高兴地提醒。
瞅着萧善撅起的嘴巴,虞少阳哈哈大笑:“善儿也聪颖,往后长大了一定也是个极厉害的小娘子。”
“像娘亲。”
“那是当然。”
见虞少阳与孩子相处的比他跟他们还自在,萧欻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把萧良叫出了屋子。
“阿爹,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萧良记忆里阿爹从未单独与他说过什么话,他走在路上有些忐忑,怕自己犯了错要被阿爹丢掉。
“无事,你陪我去趟茅房。”
“阿爹是吃得太多,要拉久久的,害怕一个人孤独闻臭臭所以想让我陪吗?”
萧良眨巴眼睛,脸上一派天真无邪。
也幸好他眼眸够清澈无辜,不然萧欻真觉着他是在阴阳怪气地讥讽他这个长辈。
萧欻没有解释,只是到了可以小解的恭桶,打开了裤子……
萧良这一趟去的突然,回来的也快,没一会就脸蛋红扑扑地回了屋子。
虞少阳触到他脸上藏不住的兴奋:“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阿爹得了什么好东西,偷偷只给了你?”
“不是。”
萧良凑到舅舅耳边,跟他分享方才的见闻,“阿爹的鸟鸟无比大!好大好大!”
说着手努力比划起来。
“噗。”
虞少阳笑的前俯后仰,晌午的时候他见萧欻一言不发,还以为他没把萧良的话当回事,原来他表面淡然,实际心中在意,记到如今特意给小儿展示,免得小儿往后传错了话,毁了他的名誉。
虞少阳在笑,甄婧则是再思量萧良的比划,顺道瞄了眼夫君的裤子,怀疑他以往在榻上的话都是在诓骗她。
他分明说过他那样的已经是男儿中独无仅有的勇猛。
*
萧欻还不知自己私下的澄清转头就被萧良卖个干净。
他回到主院见正房没有点烛,便直接敲响了宓瑶的旧屋。
片刻侍女把门打开,萧欻入门一看,见宓瑶难得没有歪在榻上,而是坐在桌前,桌上放了不少册子与纸张,萧欻没去窥探,站在不远处开口:“难得见你也有忙的时候。”
“郎君这话说的,你又不是时时刻刻陪着我伴着我,当然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