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信,除了要送信到宫中,他与阿勉一般都不会来这里。
阿朝清清楚楚地记得,他昨日取了信后,是关紧了门的。
念此,他心脏猛地一跳,悄然拔出腰间长刀,朝着院门缓缓走去。
阿朝透过院门缝隙打量着里面,空无一人,只是房门也同院门一般被人打开了。
他心中道了句不好,抬脚就往里面冲去。
待他冲进房间,果真看到有一人立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的正是存放林舟信件的那个匣子。
阿朝瞳孔一缩,立即拔刀刺向里面的人,却不料旁边有一道剑气比他更快,直逼他心口。
他只好放弃攻击,侧身用刀挡住剑。
“铮”的一声,两人僵持住了。
在阿朝看到来人时,顿时后背发凉。
用剑袭向他的,正是余风。
而身后的人……
阿朝立即撤了剑,朝江赜跪下,“属下该死!不知是主子来了,属下以为是……刺客……”
江赜不语,只抽看着手中的信件。
那一封封的,皆是林舟的手笔。
他扫过信件的日期,九月初九,九月十八,十月初七……
竟然连他什么时候收到信件,都是安排好的。
江赜冷笑了一声,缓缓转身,看向阿朝,“知情不报,你是挺该死的。”
阿朝抿唇,立即以头抢地。
江赜语气森冷,面上虽不曾发作,但阿朝跟在江赜身边已久,自然知道江赜现在已十分愤怒。
江赜冷声问:“她在哪里?”
阿朝握紧了拳,“主子恕罪,属下不能说。”
旁边的余风听了,抬头看了一眼江赜的脸色,暗道不好,连忙低声对他说:“阿朝,你糊涂!主子问你什么,你说便是!”
尽管如此,阿朝还是抿紧唇,不肯说一句话。
“不说?”
江赜垂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阿朝,笑了笑,“这渊亭苑中,可不止你一人。”
他扬声道:“余风,去把阿勉带过来。”
“主子!”
阿朝猛然抬头,急急道:“属下知欺瞒是重罪,但属下与阿勉都是为了主子好……”
“闭嘴!”
江赜喝道:“你们联手欺瞒朕,现在却说为了朕好?阿朝,朕现在只想知道林舟在哪里。”
他目光沉沉,戾气横生。
见阿朝还是不打算说,江赜眼眸一横,“余风,还不快去。”
余风再也不敢耽误,应了一声就往门外去。
他刚踏出门槛,便听阿朝喊了一句,“我说!”
阿朝抿唇,看了一眼江赜,视死如归,“林姑娘,去了北方!”
四周突然陷入一片死寂,阿朝盯着地面,身子不由得轻轻颤抖着。
江赜缓声问:“北地荒漠?”
阿朝道:“是。”
良久,江赜怒极反笑,低低的笑声在阿朝耳边回荡着。
“好,好得很!她去找齐承沅了是不是?”
江赜笑自己的一厢情愿,“齐承沅给了她什么好处,叫她如此处心积虑都要去北地,还让你们这般联合欺瞒朕!”
阿朝见着这样的江赜,心中一慌。
眼前的江赜眼眶通红,情绪外显,同当初在蜀地统领军队时的镇定自若全然不同。
只要一遇上林舟,江赜整个人就都变了。
阿朝没有想到江赜会如此在意林舟,然而帝王是不能有任何弱点的……
他张了张口,差点就要将沉寂之毒的事脱口而出,只是话到嘴边,他又生生咽了下去。
或许减少两人之间的纠